憑咱們兩的身份,還沒人敢真的為難咱。”
“無妨~”
顧思年做了個安心的手勢,隨即緩步前移,朗聲道
“柳姑娘,那我就獻醜了!”
“請!”
“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
顧思年的第一句談不上有多出彩,但已然是在點題,塞外秋景躍然浮現。
衛然翹著個二郎腿
“哼,也沒見有多好~”
“四麵邊聲連角起,千嶂裡,長煙落日孤城閉!”
這第二句一出,一股邊關蕭瑟、淒涼之感便撲麵而來,在座的一些文人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濁酒一杯家萬裡,燕然未勒歸無計。”
下一句更是引出了思念之情,點出邊塞孤獨難耐~
三句已出,所有人都在等著最後一句。
顧思年站定,看向了白紗之後,拳頭微攥,輕輕往上一揮
“羌管悠悠霜滿地。”
“人不寐,將軍白發征夫淚!”
一詩作罷,閣中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蘇晏清目瞪口呆的看著顧思年
“好,好詩啊~”
“好!好詩!”
“好文采!”
“啪啪啪!”
安春閣中滿堂喝彩,從寂靜到喧鬨隻是眨眼之間,不管你是不是學過詩的文人,都能聽出這是一首好詩。
不等顧思年發問,白紗背後柳塵煙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四麵邊聲連角起,千嶂裡,長煙落日孤城閉。
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征夫淚。
公子這一首詩不僅寫出了邊關的蒼涼、壯闊,更寫出了征人的孤寂啊~
想我琅州,邊軍將士又何止千萬?你這一首詩,應景!”
彆人誇算不了什麼,但能被柳塵煙這麼誇,簡直是羨煞旁人!
一旁的衛然啞口無言,氣不打一出來,低聲問身旁的狗腿子
“這小子從哪裡冒出來的,見過嗎?”
“沒,沒聽過蘇晏清有這麼一個朋友啊~”
一群人頭搖得像撥浪鼓,他們這群花花公子能認識顧思年就見鬼了。
顧思年朗聲問道
“柳姑娘既然已經下了評語,那這白紗~”
所有人的內心就像貓爪子在撓,癢癢的很,這白紗真的會打開嗎?
下一刻,白紗緩緩向兩邊偏移,一道妙曼的身姿從紗後漫步而出。
就如傳聞中的一樣,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都不足以形容柳塵煙的美貌,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凹凸有致的身材被一身紫色長衫襯托的淋漓儘致。
尤其是那一雙美眸,清澈中暗含嫵媚,就差把人的魂給勾走了。
乖乖,怪不得說千金不悔。
“嘶~”
全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忘了該說些什麼,都愣愣的看著這位美人,舍不得眨眼。
一向自詡沉著鎮定的蘇晏清同樣咽了口唾沫,隻怕是男兒就會沉迷在這樣的驚世美貌之中。
柳塵煙對這種場麵早就見怪不怪了,看向顧思年問道
“顧公子,敢問此詩可有詩名?”
“可稱之為,秋思!”
顧思年神色平靜,內心卻在不停的念叨著
“範大仙啊範大仙,盜用一下您的詩,可彆介意!”
“秋思?好詩!”
柳塵煙輕笑道
“既有邊塞景,又有征人思。顧公子文采斐然!”
“不敢當,在柳姑娘麵前班門弄斧了~”
顧思年負手而立
“既然姑娘已經出來了,那剛剛在下的請求?”
柳塵煙眉頭輕挑,美眸閃爍
“小女子在這白紗背後已經有一年之久了,可從未有人能聽我獨奏一曲,公子真的願意將這樣的機會讓給彆人?”
蘇晏清終於回過神來,趕忙說道
“顧兄,你還是自己去吧,能一睹柳姑娘的容貌我已經知足了!
你的心意我領,可這琴曲還是你聽。”
顧思年則不為所動
“說出來的話豈能隨意收回?柳姑娘,這機會就讓給蘇公子了!”
媽啊,這一刻無數人都紅了眼,他們多希望自己才是顧思年的朋友!
柳塵煙看了看蘇晏清,又看了看顧思年,沉默許久之後一側身子
“今天我就破例一次,為你二人奏曲!
兩位公子,請!”
我靠,所有人都無比嫉妒的看向這兩個家夥。
“哈哈,那就多謝姑娘了!”
顧思年拉著蘇晏清起身就走,不遠處的衛然鼻子都快氣歪了。
在顧思年即將走進白紗之後的時候,他突然回頭道
“剛剛衛公子說啥來著,名字倒著寫?
這麼多人都聽得真切,你可不能食言啊!”
兩道人影一閃而過,留下無數羨慕的目光。
“混蛋!”
衛然破口大罵
“此人到底是誰,琅州城何時冒出了這麼一號人物?”
“不知道啊。公子,此人實在過於囂張,今天要是不收拾他一下,咱們的臉往哪裡放!”
“就是!揍他一頓!”
“媽的!”
衛然惡狠狠的握緊拳頭
“不方便在安春閣鬨事,走,咱們在外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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