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蘇晏清怒氣衝衝“顧兄可是我的朋友,我不走!”
“找我?”
顧思年嘴角一翹
“你可知我是誰?”
“你是誰?說來聽聽,本公子就不信這琅州還有我不敢惹得人!”
“你可彆嚇破膽!”
蘇晏清譏諷道
“這位乃是邊軍鳳字營新任的參將,顧思年顧將軍!
想對他動粗?你可想好你爹罩不罩得住!”
“什麼,參將!”
此話一出,衛然幾人的臉色全變了。
他們怎麼也無法將文質彬彬的作詩才子與粗狂的武將聯係在一起,可他們知道,蘇晏清從不撒謊。
“怎麼樣,衛公子現在還想動手嗎?”
顧思年皮笑肉不笑,完全沒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裡。
現在尷尬的成了衛然,難不成真的當街暴打一個將軍?但讓他就這麼走了又很不甘心。
神色慌張的富家跟班說道
“公,公子,遇到個硬茬子,實在不行咱們就走吧?”
“走?那本公子的麵子往哪擱!”
衛然氣急了,怒罵道
“沒有穿鎧甲,沒有穿官袍,鬼知道他是不是將軍。
怕什麼!
給我打,出了任何事本公子擔著!
上!”
“你大膽!”
蘇晏清麵色抖變,他沒想到衛然昏了頭,竟然真的敢動手,當即就拉住顧思年的手臂說道
“快走!”
“砰砰砰!”
“啊啊啊~”
“撲通撲通~”
“哎呦。”
可他忘了顧思年是武人,三下五除二就將幾個仗勢欺人的跟班全部撂翻在地,灰塵四起。
蘇晏清無比震驚,論作詩他還可以,但動手打架他可是殺隻雞都費勁。
衛然渾身一哆嗦,他眼睜睜的看著顧思年將一個家夥的腿給踢斷了,嚇得一動都不敢動,生怕顧思年下一腳就揣在自己身上。
顧思年緩步前行,離他越來越近。
衛然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想乾什麼。
我,我爹可是琅州,琅州同知!”
衛然的嗓音中滿是恐懼。
顧思年背著手,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在衛然身邊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我不打你是給衛大人麵子,你算個什麼東西!”
……
“顧兄,喝茶。”
顧思年來蘇晏清這好幾次了,還是第一次喝到蘇晏清親手斟的茶。
“今天的事,全靠顧兄了。”
蘇晏清苦笑道
“安春閣每一次詩會我都會去,每一次詩題我都會作詩,沒想到最後是沾了顧兄的光才見了柳姑娘一麵,也算是了我一樁心願。”
“其實蘇兄的詩已經很好了,今天我隻是運氣好。”
顧思年抿了口茶道
“就算沒有我,蘇兄早晚也能見到柳姑娘,在場的那些人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哈哈,顧兄啊顧兄,你說的話還真是好聽。”
蘇晏清隨即又變得憂心忡忡
“但咱們今天算是與衛然結下了梁子,萬一他日後報複~
此事因我而起,明天我就去衛府登門道歉,免得他找顧兄的麻煩。”
彆看今天他們占了上風,但他明白一個琅州同知的權力有多大,這種仇家還是不結為妙。
“不必。”
顧思年冷冷的一揮手
“這種人你就算去道歉他也不會和解,該找你的麻煩還是會找上門來。
再說了,我顧思年可不是任人揉捏之輩,若是衛然真說動他爹來找我的麻煩,那我鳳字營就要和他好好掰掰手腕了~”
顧思年眼神中陡然迸射出的寒光讓蘇晏清體會到一絲涼意,與白天那種翩翩佳公子的氣勢截然不同。
“好吧~”
蘇晏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顧兄今天這麼幫我,還是希望我能給你分一些戰馬吧?”
真實目的被拆穿,顧思年的臉皮一紅,撓了撓頭坦然承認
“說實話,請蘇兄去安春閣是我想要與你結交,看看能不能在戰調撥上行個方便。
但衛然一事是意外,我看不得這種富家子弟的做派。”
“柳姑娘說得沒錯,顧兄確實是個痛快人。”
見顧思年實話實話,蘇晏清也開誠布公
“見到柳姑娘全仰仗顧兄,這個恩情我肯定要還的。得罪衛然也是因為我,我不能看著顧兄受委屈。
我身為琅州監馬吏,確實有一點權力,通融,也不是不行~”
顧思年眼中精光大盛
“這麼說蘇兄願意給我鳳字營戰馬了?”
“哎,我可沒這麼說。”
蘇晏清往椅背裡縮了縮,麵無表情的問道
“想要戰馬,光靠見一麵柳姑娘可不夠。
我想要一個理由,琅州九營,憑什麼就要把戰馬給你鳳字營!”
「大家猜一猜這個柳塵煙的身份。
另外下午三點還有一章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