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這麼定了!”
遊峰笑著說道
“褚將軍,你名北瞻,要麼新營就叫瞻字營吧?”
“末將鬥膽,請換營名!”
“噢?說來聽聽。”
褚北瞻緩緩抬頭,沉聲道
“末將名北瞻,瞻字,望也。
請換營名
望北營!”
……
校場中站滿了人,烏泱泱一片,這就是新立的望北營軍卒。
遊峰給鳳字營與望北營的編製是滿員一千五百人,但眼下兩營分兵,都隻有一千兩百兵馬。
鳳字營嘛是清一色的老兵,依舊是全營配戰馬,而望北營的兵馬混雜著部分步卒,由三部分構成
其一是褚北瞻老部下安建麾下的三四百人,調到望北營的安建也已經出任望北營副將;其二是謝連山所率領的北荒鄉勇,這幫人跟著褚北瞻打了幾場惡仗,早已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其三就是剛剛補充的新兵。
為了讓望北營第一時間形成戰鬥力,顧思年從鳳字營中選出了數十位軍官進入望北營,幫著操練士卒。墨家那邊也在緊鑼密鼓的打造軍械,儘快讓望北營換上鋒利的涼矛、涼刀。
可以說整個望北營的老底子就是鳳字營,琅州衛那些軍頭們也知道,鳳字營與望北營乃是一家。
將台之上褚北瞻一人獨立,身旁立著營旗,那麵軍旗上繡著一個碩大的“北”字。
顧思年、第五南山這幫老夥計們就遠遠的看著,心中滿是驕傲。
他們明白今天褚北瞻是主角,那是他們生死相交的兄弟!
褚北瞻朗聲道
“望北營的兄弟們!”
一句話就讓全場嘰嘰喳喳的聲音全都消失不見,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這位主將。
“一千兩百號兄弟,有人是我的老部下、有人是新兵、更有人是背井離鄉的苦難百姓。
但你們與我都有一個同樣的身份!”
褚北瞻頓了一聲,高呼道
“我們都是大涼子民,今時今日都是大涼邊軍!”
“不管你們從何處來,他日都將會到戰場上去!”
全場士卒的臉色都逐漸凝重起來,隱隱有一股威嚴之氣升騰。
褚北瞻望向那麵軍旗,喃喃道
“或許你們會問,為何營名要叫望北?
一個北字,代表著我大涼北境,象征著我琅州衛要抵禦北麵來的燕賊!
更多的,是另一層含義!”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另一層含義是什麼?
“我自幼就是邊關人,準確的說,我待過北荒、又來到琅州。
我見過無數次燕人縱馬而來,殺我百姓,擄我錢糧,讓我北境之地遍地狼煙!
我見過無數次,燕賊揮刀襲來,人頭滾滾,死的都是你我的同胞百姓!
我想說,從入軍的第一天起我就立誓要守土衛國,抵禦外寇!
我希望這不僅是我一個人的誌向,更是你們成百上千望北營將士的誌向!
為何被殺的總是我大涼子民?為何忍辱負重、苟且偷生的是我們的同胞?
不!決不!
你我都是鏗鏘男兒!頂天立地,何懼燕人宵小?
你我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豈能坐視江山淪陷,山河破碎!
告訴我,能嗎!”
“不能!”
“不能!”
回應褚北瞻的是一陣陣高呼以及無數張漲紅的麵龐。
那些老兵就不談了,本就已經經曆過沙場的磨煉,凶悍之氣早已渾然天成。
尤其是謝連山,激動的渾身發抖。昨夜褚北瞻找到自己,讓他們這群鄉勇加入望北營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話
“北荒的兄弟們,終有一天,我會帶你們回家!”
剛來的新兵同樣熱血沸騰。
因為這次征召的新兵有許多人是衝著鳳字營的名頭來的,但此次鳳字營並未補充新兵,所以望北營就成了首選!
這些新兵雖然青澀、年輕,但朝氣蓬勃,有著滿腔的熱血。
顧思年喃喃道
“好眼光啊,這群新兵能用。”
第五南山微微一笑
“要不了多久,這又是一個鳳字營。
一個百戰百勝的常勝之軍!”
褚北瞻對這群士兵很滿意
“既然你們不願意看著同胞慘死、江山淪陷,那就拿起你們的刀,砍向燕人的頭顱!
相信你們都知道,琅州城外一戰,有死戰二字響徹雲霄!
身為邊軍,你們中的很多人會戰死疆場,但哪怕是死,你們也得死在衝鋒的路上。
隻要長槍向北,死有何懼!”
“死戰!”
一道道吼聲響徹雲霄。
“很好,你們的吼聲終將回蕩在天地之間!現在我就將望北二字的真正含義告訴你們!”
褚北瞻高高舉起營旗,怒聲吼道
“大丈夫豈可怯弱苟活?邊軍郎自當望北而死!”
上千漢子漲紅著臉,額頭上青筋暴露,嘶吼出聲
“大丈夫豈可怯弱苟活?邊軍郎自當望北而死!”
……
今時今日,琅州衛不止有鳳字營,還有望北營~
「邊軍郎自當望北而死!
請記住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