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更是燕軍犯邊的緊要關頭,抓了顧將軍不成了親者痛仇者快?”
慕晨沉到底老練啊,一下子就抓住了葛靖心中的痛點。
他還指望著顧思年幫他打勝仗呢,頓時葛靖的臉色就有些緩和。
“哎,慕大人此話何意?”
衛湖忙不迭的跳了出來:
“什麼叫不知來曆?
這些證詞都是那些監牢的衙役親口所說,人就在鳳川縣,慕大人要是有疑惑可以隨時審問。
再有這封文書,清清楚楚地蓋著鳳川縣監牢的大印。
說是鐵證如山的都不為過!
慕大人就算要護短,也該講道理吧!”
“這不是護短,我是實話實說!”
“你這是以偏概全!咱們得就事論事!
牽扯謀逆大案、稀裡糊塗從囚犯變成典史,兩樣加在一起可是大罪!
抓捕下獄一點也不為過!”
衛湖的語氣逐漸嚴厲起來,甚至不惜正麵與慕晨沉對上。
因為他知道,這次的證據拿出來必須要搞垮顧思年,否則他衛湖以後絕對沒好日子過!
這次還有遊峰相助,他勢在必得!
眼瞅著兩位文官要吵起來了,刺史文大人趕緊站了出來:
“葛大人!
下官以為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顧將軍怎麼說也是立了戰功的。
直接下獄問罪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況且此罪名事關重大,咱們還是先不用上報,再好好查一查。
如何?”
“還是文大人考慮得周全啊。”
葛靖也不想直接給顧思年定罪,順勢借坡下驢:
“那咱們就先壓下這件事,儘快派人查清楚此事。”
一聽葛靖這語氣,衛湖就急了,忙不迭地朝遊峰使眼色。
這麼大的事情已經捅出來了,怎麼能不了了之?
遊峰心領神會,沉聲道:
“大人!
這麼大的罪確實該慢慢詳查,給顧將軍一個公道。
但末將建議,暫時顧將軍就彆領兵了,軟禁在府中等候結果。
畢竟是平陵王大案,大人得三思啊~”
葛靖的頭皮一陣發麻,遊峰說的也對。
如果讓朝廷知道自己讓一個牽扯逆案的人領兵,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同黨?
這個風險太大了。
“遊總兵言之有理。”
葛靖大手一揮:
“行了,諸位大人無需再多言,本官自有分寸。
眼下還是軍務戰事為重!
請遊總兵與董將軍儘快趕赴前線,調兵征戰。
記住,麵對燕軍不能一味的采取守勢,儘量主動出擊,尋找破敵之策。
打出我大涼的軍威!”
“諾!”
二人同時領命。
“至於顧將軍。”
葛靖看向了顧思年,猶豫許久之後才說道:
“先按照遊總兵的意思,剝奪軍權,軟禁在府中,戰事就先不要參與了。
琅州官府要派人詳查此事,前因後果要查得清清楚楚。
記住,有罪沒罪,一定要拿出鐵證來!”
“諾!”
衛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而顧思年的表情卻無比陰寒,這個老東西,真是要把自己往死裡整啊~
……
“哈哈哈,痛快!真痛快!”
“顧思年這小子,你也有今天?”
衛家府邸中,衛湖正放聲大笑,臉上寫滿了得意兩個字。
雖說現在還沒有完全給顧思年定罪,但在他看來顧思年已經是在劫難逃。
兵權被奪,軟禁府邸不得接觸麾下親信,這樣的結果他可以接受。
衛然也興致勃勃的說道:
“爹,那咱們還等什麼?
趕緊派人去把那幾個證人還有李家的弄到琅州來,把他的罪名坐死!”
“哎,不可。”
衛湖微微搖了搖頭:
“葛大人將這樁案子交給文刺史審了,咱們不能貿然插手。
本來今天對顧思年發難就有些突然,如果再多加乾涉,難免引得葛大人不快。
彆忘了,葛大人還算看中顧思年。”
“好吧。”
衛然無奈的嘟囔著:
“真不知道這個顧思年有什麼好的,能讓葛大人看中。
爹,這案子要查多久啊?”
“夠嗆,三天五天的肯定不行,起碼要十天半個月。”
“為何?證據不都有了嗎,還要查這麼久?”
“害,還不是因為前線戰事嗎?
眼下咱們這些文官先得操心軍務,儘快為前線籌措軍資、征集民夫。
等這些忙得差不多了,文大人再去查這個案子。”
“那豈不是又讓這顧思年多快活了一陣子??”
“怕什麼!”
衛湖冷笑道:
“咱們手裡的證據足夠扳倒他了,顧思年又被軟禁,接觸不到手底下那些人,還能翻身不成?
這次,他死定了!”
「這案子怎麼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