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年接著問道:
“我入獄被關在哪間牢房、與何人一起被關押,你們總該記得一些吧?
或者說監牢裡的文書裡也該有記載才是,你們有嗎?”
“額~”
三人大眼瞪小眼,支支吾吾一句話都答不出來。
吳安很合時宜的插話道:
“大人,卑職在來琅州城之前已經呈上了監牢近兩年囚犯籍貫的文書。
上麵確實沒有記載過顧思年的名字。”
“蒽,確實沒有。”
慕晨沉朝著文愈點了點頭:
“我已經仔細的查了一遍。”
文愈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冷聲道:
“你三人前言不搭後語,言辭含糊,又拿不出相關物證。
僅憑你們一句話怎能作為證據?
可彆想著欺瞞本官!”
文愈最後那一聲輕喝直接嚇得三人瑟瑟發抖,低著頭再也不敢抬起來。
吳安再度出聲道:
“我身為監牢差頭都不知道顧大人做過囚犯,你們三個是如何知道的?
或者說,你們三個在撒謊?
這可是刺史府公堂,隨意汙蔑副總兵、作假口供,那可是大罪!”
“大人,大人饒命啊!”
“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
三人好像被嚇到了,不停的磕頭,就這麼一個動作大家就意識到他們肯定有鬼。
衛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怎麼跟他想象的不對呢?
“混賬!”
文愈眉頭緊凝:
“構陷堂堂琅州衛副總兵,本官當了這麼多年刺史,第一次見到像你們這麼大膽的奸人!
拖下去,先打三十重棍!看你們說不說實話!”
“大人饒命啊!”
三人磕頭如搗蒜,王二直接撲向了衛湖:
“衛大人,您不是說保我們無事的嗎!
趕緊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啊!”
整座大廳都陡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得看向了衛湖。
這句話,有意思啊~
同知大人瞳孔一縮,腦子一片空白,尤其是葛靖的眼神讓他心慌:
“你,你說什麼!本官壓根就不認識你!
諸位大人,本官從未見過這三人啊,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這句話倒是實話,從頭到尾衛湖都沒見過這三人,鳳川縣的事情一直是他兒子衛然去操辦的。
“嗤~”
顧思年笑了一聲:
“沒見過他們三人?
在座的有文大人、慕大人還有葛大人,怎麼他們一眼就能認出你?”
實際上這三個家夥早就看過衛湖的畫像了。
衛湖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能怒聲罵道:
“你們這三個賊人,該殺!”
“衛大人,您怎能如此過河拆橋!”
“衛公子隻給了我們幾十兩銀子,這麼點銀子可不值得我們搭上性命啊!”
“各位大人,是他,就是他們衛家讓我們栽贓顧將軍的,與我們無關啊!”
“招,我們全都招了!”
“各位大人饒命啊!”
三人邊哭邊嚎,將整件事和盤托出,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所謂的證詞從何而來。
乖乖,衛家故意陷害顧思年。
這問題可就大了~
“放肆,一派胡言!”
衛湖氣得直哆嗦:
“你們,你們怎敢陷害本官!
葛大人,這三個賊人嘴裡沒一句實話!您可千萬彆信啊!”
衛湖這慌亂的表情,很難讓人相信他什麼事都沒做。
葛靖眯著眼看了衛湖好一會兒,最後才輕輕一揮手:
“這三人的供詞作廢,文大人,接著審案吧~”
葛靖倒想好好看看,今天這事會怎麼發展。
“來人,把這三人押下去!”
文愈冷喝道:
“帶鳳川縣原縣令,李芝!”
老態龍鐘的李芝顫顫巍巍的走進了官堂,到底是當過官的,老人挨個朝眾人行禮,舉止文雅有度。
這時候氛圍已經出現了些許變化,大家神情各異。
貌似這樁案件還真有隱情啊~
衛湖也早沒了之前的勝券在握,一臉羞臊、憤怒、不安。
“李老大人,許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文愈先寒暄了兩句,以前他們兩也算是老相識,論年紀李芝還算是他的前輩呢。
“哎呦,文刺史客氣了。”
李芝彎了彎腰肢:
“鄉野村夫罷了,怎敢勞刺史大人過問。
托諸位大人的福,近日身子骨還行,腿腳有時候會犯疼,老毛病了。”
“那就好,嗬嗬。”
文愈笑了兩聲:
“那咱們就言歸正傳,聊聊正事吧。
李老大人,本官這裡有一份你的證詞,指認琅州衛顧總兵原先是監牢中的囚犯?
這份證詞是你親口所說嗎?”
衛湖瞪大雙眼,焦躁不安的等著李芝的回答。
“什麼?文大人弄錯了吧?”
李芝抬起來目瞪口呆的反問道:
“老夫何曾說過這種話?”
「開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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