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知恩圖報!”
葛靖大為讚賞:
“成,這件事我就壓下了。”
“謝大人!”
……
團團火光驅散了些許黑幕,幾道人影半躺在椅子上,坐在城頭遠遠眺望。
除了褚北瞻、第五南山這兩位心腹,董壽與遊康也赫然在列,這種搭配倒極為少見。
兩位副總兵,兩位指揮僉事,琅州衛的軍權就握在這些人手裡。
燕軍已經徹底退兵,幾人頗為悠閒,人手拎著一壺酒,有一口沒一口的灌著。
“得提前恭喜顧兄了啊~”
遊康喃喃道:
“這次大捷隻要傳回京城,升任總兵就是板上釘釘,以後就是咱們的頂頭上司。”
遊康平複了好些天,才算從遊峰戰死的悲傷中走出來,他也想明白了,人死不能複生,最起碼顧思年去找了葛靖,替遊峰保全了名聲和家眷。
“二十歲的總兵啊,想都不敢想,放眼整個朝堂都是聞所未聞。”
董壽自顧自的灌了口酒:
“想我二十歲的時候才初入軍伍,靠著第一場戰事宰了兩個蠻子才升了個小旗。
那時候覺得自己已經厲害無比,是軍中罕見的天才。
直到遇見顧將軍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
遊康與顧思年有些私交,所以他樂意稱呼一聲顧兄,董壽就不一樣了,沒這麼熟絡。
“誰說不是呢。”
遊康嘟嘟囔囔:“人比人,氣死人啊。”
“咳咳,這個那個……”
顧思年支支吾吾的看向董壽:
“董將軍,您在琅州衛領命十幾年了,論資曆是我的前輩、論戰功也不差,這總兵的位置要不你來……”
“得得得,彆在這假模假樣的。”
董壽連連擺手,毫不客氣的反問道:
“這天底下還有不喜歡升官的人?”
這麼直截了當的反問讓顧思年啞口無言,哭笑不得。
“唉~”
董壽歎了口氣,往椅背上一縮:
“我董壽是個俗人,也喜歡升官,琅州衛總兵這個位置是我夢寐以求的。
但話又說回來,官位越高,肩上的擔子越重。
我董壽有幾斤幾兩自己心知肚明,論領軍之才遠不如顧將軍、論軍中威望也差了不止一星半點、論要比品行、心胸我更是被甩出去十萬八千裡。
當個副總兵我知足了,總兵的位置還是顧將軍來吧。
就像遊將軍臨死前說的那樣,琅州衛在你的手裡一定會更好!”
幾人良久無言,好像在這一刻所有人都默認顧思年就是頭。
“琅州衛指揮使啊~”
顧思年緩緩起身,從靖邊城頭向外眺望:
“董大哥說的很對,官位越高,擔子越重。
此次燕軍雖敗,但早晚有一天會卷土重來,他們的狼子野心天下皆知。
下一次怕就是驚天大戰了,這琅州邊防該如何守,需要咱們好好商議商議。”
“這不是有位大才嗎~”
遊康笑著看向第五南山:
“早就聽聞顧兄麾下有一得力幕僚,才華橫溢,要不今天就讓咱們開開眼?”
幾人齊刷刷的看向第五南山,顧思年也抱以笑容。
他今天之所以帶著第五南山一起露麵,就是為以後打好基礎,董壽與遊康從這一刻起就算是自己人了。
一身青衣的第五南山輕撫冰涼的牆磚,淡淡的說道:
“燕軍以騎兵為主,縱橫疆場,機動性極強。
要想確保琅州無憂,首先就要將戰場放在邊境之外。
我們腳下的這座靖邊城地勢險要,但還不夠,往西是一片空地,燕軍遊騎時而就會偷過。
從城牆到西麵的大山,最窄的地方僅僅十餘裡,完全可以築起一道高牆,徹底封死燕軍入關之路。”
“有道理啊~”
董壽喃喃道:
“邊境百姓飽受燕軍遊騎肆虐之苦,這道牆立起來可以一勞永逸!
唯一的缺點是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
顧思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此事我會和文刺史他們商議,看看能不能咬咬牙,築起這道牆!”
第五南山接著說道:
“卡死這座山口,靖邊城就是臨敵的第一線,邊軍主力可駐紮於此。
身後的崇北關三城為二線,屯駐野戰騎軍,從崇北關三城到靖邊城,修整寬闊的馳道,讓軍糧物資可以十分便捷的抵達前線,這樣一來可解後勤之患。
最後,當重整軍力,成規模的擴軍。
依我看以後就彆分什麼鄉勇營兵了,統一都是邊軍!打破兩者的尊卑之分。
這次大戰鄉勇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戰鬥力,可用!
邊軍一心,戰力更盛!
我們有堅城、有後勤、有雄師。
燕賊,不足懼!”
第五南山斬釘截鐵的握緊了拳頭。
“說的好!”
四位實權武將麵麵相覷,同時朝這位青衣背影豎起了大拇指。
「求票票啦,大戰告一段落,很快要去北荒,那個魂牽夢繞的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