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那還有假?”
顧思年麵無表情的說道:
“琅州戰事已經終結,接下來咱們該看看北荒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
我大涼朝的失地,怎麼能讓燕軍一直駐軍?我大涼朝的百姓,怎麼能一直飽受燕人的摧殘?
當初我說過,總有一天我們會重新踏上北荒的土地!”
顧思年的拳頭狠狠砸在了地圖上,通過這一年都與燕軍打交道的經驗來看,這群沒有人性的家夥一定會肆意殘害北荒的老百姓。
“好!”
褚北瞻重重點頭:
“我來準備!”
褚北瞻的眼眸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他已經有很多很多年沒去過北荒了,那片故土深深的刻在他腦海中,怎麼抹都抹不掉。
“我讚成!”
第五南山附和道: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咱們日後早晚要進攻北荒,不打無準備的仗,早些做準備是應該的。”
“正是此理,那就通知柳姑娘把,讓留在北荒境內的安涼閣做準備。
她們對北荒的熟悉程度肯定遠遠勝過咱們,有安涼閣相助,做起事來會輕鬆很多。”
“諾!”
“大哥,大哥!”
“我來了!”
幾人這剛聊完,江玉風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這位江大公子瘦了不少,主要就是這幾個月的大戰讓他忙得腳不離地。幸好,江門沒有讓人失望,這一次的軍需供應自始至終都沒出過紕漏。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顧思年皺起了眉頭:
“你沒事不待在江門做生意,跑到這來乾什麼?”
“嘿嘿。”
江玉風咧嘴一笑,手掌重重的拍了兩下:
“抬進來!”
幾名下人很快就抬進了一隻大箱子,江玉風啪的一下把箱蓋打開,裡麵裝滿了白花花的銀子。
顧思年眼眶一突:
“你這是做什麼?”
“嘿嘿,當然是給大哥用的。”
江玉風語重心長的說道:
“大哥,京城可不比彆的地方,那可是全天下權貴集中的地方。
這次你榮升琅州衛總兵,在咱們這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可放在京城也就是稀鬆平常。
到時候指不定你還有事要求人,上上下下不得好好打點一下?
這些銀子你帶著,肯定用得著!”
“你。”
顧思年哭笑不得:
“我是入京受封,怎麼到你這成了送銀子去的?
這要是傳出去,我顧思年的臉往哪裡放?”
“哎,這就是大哥的不對了。”
第五南山笑著說道:
“這次我認為江兄說得對,朝堂是什麼?朝堂就是人情世故。
該花銀子的地方就花,不能省。若是能替琅州衛多弄點好處,花點銀子又何妨?
再說了,江門財大氣粗,不在乎這點。
江兄,要不你讓人回去再搬兩箱來?”
“哈哈!”
幾人轟然大笑,江玉風更是極為豪氣的拍著胸脯:
“沒問題,隻要大哥開口,銀子咱們要多少有多少!”
“哈哈哈!”
顧思年擺擺手:
“行了行了,帶著,我帶還不行嗎?”
……
“嘎吱嘎吱~”
車軸壓著青石板路,晃晃悠悠的出了琅州城門,由數輛馬車和數十名護衛組成的車隊緩緩向京城的方向駛去。
這次顧思年入京隻帶了小六子與十幾名親軍,邊軍武將入京一律不得大隊軍馬隨行,這是朝廷的忌諱。
城門樓子上,慕清歡正在奮力的揮舞著手臂給顧思年送行,滿心歡喜。
入京受封,這可是莫大的榮耀,事實證明她慕清歡看人的眼光很好。
一同前來送行的還有文俞、慕晨沉包括許久未曾在人前露麵的楚仲騫。
三人並肩而立,都曾經是或者現在是琅州的中流砥柱,讓人不自覺的心生感慨。
楚仲騫樂嗬嗬的說道:
“入京受封,二十歲的總兵,真想不到我琅州還能出現這等人物。
如果早個幾十年,老夫真想與他並肩作戰啊。”
“羨慕~”
文俞滿臉豔羨:
“老夫當了大半輩子的官,京城都沒去過幾次。
慕大人,您女兒好眼力,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拍馬都趕不上~”
現在想想連文俞自己都覺得可笑,原本文沐是吵著鬨著要和顧思年爭慕清歡,結果現在文沐成了顧思年手底下的一名小卒,還是心服口服的那種。
“嗬嗬~”
慕晨沉駐足遠望,蒼老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絲欣慰又帶著希望的笑容:
“他的成就,怕是遠不止一個琅州衛指揮使啊~”
「來了來了!!京城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