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顧思年補充道:
“我讓大人坐上戶部清吏司執事的位子並不是因為我要結黨結派、又或者是要脅迫大人做些什麼。
我顧思年花這些銀子是為了我琅州衛的邊軍將士,戶部批給我們四萬人的軍餉,到手能有多少誰也不知道,而左執事這個官位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
有大人在,我方才可以心安!”
沈儒的臉色從憤怒變成猶豫,知道最後是一種釋懷:
“顧將軍年紀輕輕,卻看得比老夫透徹的多啊。
罷了,升官就升官吧~
將軍放心,有我沈儒在,戶部撥出的銀子會一個銅板不差的送到琅州!”
……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忙碌了好些天的顧思年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心情頗為不錯。
升了琅州衛指揮使;又搞定戶部兵部增發四萬人的餉銀;還拿到了對琅州衛改製的獨斷之權,在兵部尚書那掛了名字,這次來京的目的基本上都以達成。
再休息個一兩天就可以回琅州了。
“嘎吱~”
突然窗外的夜色中傳出一聲異響,聲音雖然極輕,但軍伍出身的顧思年還是很警覺的站了起來,趴在窗邊看看是怎麼回事。
這大半夜的,難不成有賊溜進驛站?
借著並不算明亮的月色,顧思年看清了夜幕中的身影,雍州衛指揮僉事晨風。
他鬼鬼祟祟的拎著些什麼東西,好像是一個包袱,輕手輕腳的往驛站外走去。
顧思年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你要是大大方方的出門他反而不多想,可這麼晚鬼鬼祟祟的反而讓人起疑心。
顧思年眼珠子咕嚕一轉,披上件衣服就悄摸摸的跟了出去。
兩道身影在夜幕中穿行,京城沒有宵禁,所以晚上的聖涼城依舊飄揚著點點燈光,這個晨風特地專挑烏黑的路走,好像在故意隱藏著什麼。
越是這樣顧思年越是小心,落後好遠,生怕被他察覺。
他覺得這個晨風應該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越走顧思年就越震驚,這條路怎麼這麼熟悉?
最後,晨風的腳步停在了一堵院牆背後。
顧思年大為錯愕,這不是平陵王府的後牆嗎!
隻見晨風瞅了瞅四周,確定無人之後雙手一撐,極為麻利的翻進了王府。
要知道這裡可是被抄家的地方,閒雜人等是不能進的,否則一定會被扣上一個反賊同謀的帽子。
顧思年猶豫了一下也翻上了牆頭,小心翼翼的往裡麵張望。
此時的晨風已經跪在了一棵大樹邊,麵前擺上了香燭、紙錢等祭奠之物,嘴裡念叨著什麼,還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顧思年無比震驚,陡然想起來一件事:
今天是平陵王塵淵的忌日!
「此人,以後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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