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和木眉頭微皺:
“怎麼就這麼點人,還是雍州衛,鳳字營呢?”
上午的時候燕軍正在圍攻堡寨,鳳字營冷不丁的就殺了出來,可衝殺一通就跑了,埋伏在周圍的烏蘭和木氣急敗壞,當即率精銳騎卒一路追趕。
追著追著鳳字營沒影了,多出個雍州衛。
“額。”
副將猶猶豫豫的說道:
“或許,這是鳳字營的援兵?”
“援兵?就這麼點人?”
烏蘭和木十分不悅:
“還不夠我們塞牙縫的。
去,勸降!省的咱們動手了。”
“諾!”
一名騎卒策馬而出,怒吼道:
“對麵的涼軍聽著,我大燕天兵已至,勸爾等下馬早降。
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雍州衛的士卒們麵麵相覷,沒一個人搭理他,誰不知道烏蘭和木最喜歡虐殺降卒?
投降必死無疑!
“將軍,怎麼辦?要不衝出去吧!”
羅軒提起了手中長槍,已經決意與燕軍死拚。
黃浩先是沉默,然後單人獨騎行出軍陣,急聲道:
“降,我們願降!切勿動手!
末將乃是雍州衛指揮僉事,請烏蘭將軍給兄弟們一條活路!”
“轟!”
雍州衛的兩營騎卒全都傻了,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黃浩的背影,臉上寫滿了恥辱與憤怒。
“唔,指揮僉事嗎?”
烏蘭和木麵帶譏笑,招了招手:
“讓他過來。”
“烏蘭將軍令,上前說話!”
黃浩一扯韁繩,就要向前。
“將軍不可啊!”
羅軒急了,哀求道:
“我等身為邊軍將士,豈可降燕?將軍,跟他們拚了!我雍州衛沒有孬種!”
“對,不能當孬種!”
“不能降啊!”
麵對麾下將士的苦苦哀求,黃浩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策馬衝向了燕軍陣前。
在距離烏蘭和木隻有十幾步的時候,黃浩翻身下馬,跪在地上,艱難的向前挪了幾步,麵頰貼地,用顫抖的嗓音喊道:
“雍州衛指揮僉事黃浩,請降!”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回蕩在所有人的耳中,讓上千雍州軍卒麵色漲紅,眼中滿是怒火。
他們的主將,堂堂大涼朝的正五品武將,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伏地請降。
何等的恥辱啊?
“哈哈哈~”
燕軍陣中爆發出一陣哄笑,臉部著地的黃浩感受到了羞辱,可他現在隻想活。
“哈哈哈!”
烏蘭和木仰天大笑:
“剩下的人呢,降不降?”
數千燕軍怒聲吼道:
“降不降!”
黃浩一走,最高武將就成了羅軒,他猛然拔刀,用一種極為悲憤的語氣嘶吼道:
“雍州衛,誓死不降!”
“不降!”
回應他的是上千柄長矛彎刀,上千張決然赴死的麵孔。
“唔,有勇氣。”
烏蘭和木漫不經心的一揮手:
“那就,都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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