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胡瀚蒼也好薑寂之也罷,不過是我們往上攀爬的一個台階罷了。”
顧思年平靜的說道:
“但你好好想想,薑寂之在兵部式微,我們投向他無異於雪中送炭,他會不遺餘力的幫助咱們;但胡瀚蒼就不同了,手底下有龐鞠政、屠震,甚至還有各衛那麼多武將,我們對他而言撐死了算是錦上添花。
日後胡瀚蒼一旦扳倒薑寂之,他是會重用我們還是那些跟了他多少年的心腹?
過河拆橋的事,我們還見得少嗎?”
褚北瞻沒有說話,但在默默點頭認同顧思年的觀點。
“還有一個原因。”
顧思年苦笑一聲:
“你說我矯情也好、愚蠢也罷,葛靖畢竟是提攜我們的那位貴人,琅州衛能有今日的規模、戰力離不開他的幫助。
我知道他也是在利用我們,但人總該是要報恩的,落井下石的事我做不出。”
其實就眼下的局麵,胡瀚蒼一派已經占了上風,顧思年完全可以趁機倒戈,弄死葛靖,這樣薑寂之一派就再無還手餘力。
但他不想這麼做。
褚北瞻笑了笑:
“大哥說得好,做人嘛,還是要有點原則的。
哈哈哈~”
顧思年輕聲道:
“所以,現在我們隻能祈禱第五南山及時趕回來了~”
“將軍!”
一名親兵邁步而入,躬身道:
“胡大人召將軍,大廳議事!”
“呼~”
顧思年長出一口氣站起身:
“是生是死,就看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