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軍伏兵儘出,大批精銳步卒手握彎刀衝進戰場,先前那些個黑乎乎的軍帳裡原來早就藏好了人。
沒有什麼拉扯、鏖戰,戰鬥從一開始就是激烈的近身肉搏。
第一輪的箭雨雖然射殺了不少士卒,但先登營將士們依舊奮起反擊,毫無懼色。
一名虎背熊腰的燕軍不知怎的就找上了武翔,一柄彎刀從天而降,勢大力沉。
“喝!”
武翔奮力揮刀一抬,兩刀相撞,二人同時手臂一顫。
沒有任何猶豫,武翔的左手一個攥緊,鐵拳直接砸向了燕兵的肚子。
“噗嗤~”
僅僅一拳就砸的此人滿口噴血。
正當他準備一刀解決此人性命時,武翔隻覺得側麵有寒風襲來,他下意識的一把扯過燕兵擋在自己胸前。
“嗖!”
“噗嗤~”
果然,一支利箭剛剛好插進了燕兵的胸口。
“殺啊!”
“包圍涼軍!一個不落!”
“殺啊!”
軍營中火光衝天,喊殺聲四起,燕軍頃刻間就裡三層外三層把涼軍給圍了起來。
戰場好像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武翔依舊拽著那名燕軍擋在胸前,這家夥挨了一拳一箭竟然還沒死,隻不過整個人已經陷入暈厥狀態。
借助衝天而起的火光,涼軍才看清了燕軍的陣容。
這批燕軍與他們在戰場上遇到的可不一樣,沒穿胡服,而是一身黃黑相間的緊身軍服,胸口處繡著一隻雄鷹,威武不凡。
北燕神鷹軍!
一排排人牆封住了先登營所有出路,一名燕將高坐馬背,緩緩行出,神色冷厲。
武翔咬牙切齒的喊出一個名字:
“阿拉坦!”
“不錯,還認識本將軍。”
阿拉坦麵帶譏笑:
“你們這群膽大包天的狂徒,竟然還敢從東坡偷襲?
真當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武翔麵色陰沉,一言不發。
阿拉坦自顧自的說道:
“都說琅州衛先登營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傳得神乎其神。
本將軍就不信這個邪,難不成你們還能生出一對翅膀飛出去?”
武翔獰笑道:
“等著!
我先登營不僅要踏平鐘鳴山,還要宰了申屠景炎?”
“想殺殿下?”
“哈哈哈哈!”
阿拉坦仰天大笑,眼角都笑出淚來了:
“你們就算攻下了鐘鳴山也找不到殿下。
一群蠢貨!
哈哈哈!”
武翔的目光瞬間呆滯:
“他不在鐘鳴山!”
武翔與孫洪都想通了,這一戰徹頭徹尾都是幌子,是騙局!
阿拉坦好像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笑容一收,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殺意:
“你是條漢子,給你一個投降的機會。
降,還是不降?”
“嗤~”
武翔麵無表情的割開了胸前燕軍的咽喉,冷笑道:
“降你媽個頭!”
“先登營!”
“死戰!”
「降他媽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