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蕭川並沒有自己的嫡係精銳,實際上整個雍州衛九營都有老將軍的舊部。
其實蕭川在年輕時也是雍州衛的一員悍將,衝鋒陷陣、廝殺疆場渾然不比任何人差,也曾殺得燕人聞風喪膽。
隻不過年紀漸漸大了,親身陷陣的次數就少了,可這麼多年磨煉出來槍法可從未落下過。
“就憑你這個老東西?還有這些廢物一般的雍州衛?”
巴圖額登滿臉猙獰:
“在本將軍眼中,也就琅州衛能勉強看看!”
他已經看出來了,衝進城內的涼軍全都是雍州衛所部,沒看到一麵琅州衛的軍旗。
這一年來的激戰都是琅州衛戰功赫赫,不由得讓燕軍對雍州衛升起了一種輕視的心理。
“那就試試,老夫今日能不能殺你!”
“駕!”
“喝!看槍!”
“當當當!”
一場近身騎戰在兩人間正式展開,而函荊關的戰鬥也愈演愈烈。
雍州衛上萬軍卒蜂擁而入,在攻破南門之後順勢向城中縱深穿插,與此同時還有兵馬在包抄另外幾座城門。
他們今天要做的就是一口吃掉這五千燕軍,重新奪回函荊關!
“殺啊!”
“噗嗤噗嗤~”
“當當當!”
“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城牆上空,讓巴圖額登的臉色越來越差,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燕軍正在節節敗退。
巴圖額登心急如焚,戰場上打不贏也就算了,一對一的騎戰自己竟然也不能擊敗蕭川,若非仗著年輕,體力臂力更好,怕是早就被蕭川一槍給捅死了。
“喝!”
“當!”
他突然目光閃爍,虛晃一槍擋開蕭川之後策馬轉身,疾馳而去:
“媽的,算你厲害,下次再決一死戰!”
“駕!”
巴圖額登說跑就跑,拚了命的催動坐下戰馬。
“想跑?做夢!”
老將軍拍馬前行,緊追不舍。
巴圖額登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身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似乎稍微放慢了一點戰馬的速度,讓蕭川追得更近。
眼瞅著蕭川的身影越來越近,巴圖額登陡然一扯韁繩,腰肢一扭,急速轉身,一槍就朝背後捅了出去。
一記十分漂亮的回馬槍!
巴圖額登的臉上寫滿了自信,以自己這一槍的速度與力道,必定能將蕭川一槍捅死。
“噗嗤~”
槍尖入體的聲音在場中回蕩著,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巴圖額登的目光從猙獰到震驚,最後成了絕望。
他艱難的低下頭,一支長槍整個捅穿了他的胸膛,破體而出,鮮血順著槍尖不停的滴落。
手握槍杆保持出槍姿勢的蕭川麵帶鄙夷的說道:
“回馬槍,老夫三十年前就玩得爐火純青了。
你,還差點。”
“噗嗤!”
“撲通~”
槍杆拔出,巴圖額登一頭栽落馬背,一邊吐血一邊抽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用一種不甘又絕望的眼神看著蕭川。
蕭川翻身下馬,緩緩拔出了腰間涼刀,說了一句:
“憑你還不配對雍州衛說三道四!”
“噗嗤~”
隨著刀鋒滑落,這位征南副將軍的人頭滾落一旁。
老將軍用槍尖挑起他的人頭,高舉衝天,仰頭怒吼:
“雍州衛的將士們!”
“在!”
“就讓燕賊的血,染紅函荊關的每一塊城磚!”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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