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寂之雙手在胸前這麼一抄,有條不紊地說道:
“但你們仔細想想,褚北瞻與遊康在此次大戰中屢立戰功,大敗燕賊,於情於理都應該重賞。
兩人現在一個是琅州衛副總兵,一個是雍州衛副總兵,若是老夫猜得沒錯,他們兩大概率會接任兩衛指揮使一職。”
“接任指揮使?”
葛靖更為好奇:
“那顧將軍呢?”
“嗬嗬。”
薑寂之笑了笑:
“陛下一向賞罰分明,此次思年立下了潑天戰功,區區一個琅州衛指揮使可不夠看了,升官是必然的。
不過能升到哪一步,老夫也猜不出來。”
“那也是天大的好事啊,立下如此戰功,升官本就是理所當然。”
葛靖打心底替顧思年高興。
“不過升官是好是壞,還真不一定啊~”
薑寂之忽然轉頭看向顧思年:
“正四品的指揮使再往上走,起步就是從三品。
從三品往上的武職依我朝祖製,平時就不用待在軍中領兵了,很可能會留在京城。”
顧思年一頓錯愕,在京當武官?那不是意味著要脫離手中的兵權?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也沒事,隻要褚北瞻與遊康二人能升任兩衛指揮使,兵權還不是儘在手中?
薑寂之接著說道:
“說句心裡話,你是難得一見的帥才,掌兵最適合你。
京城那座官場,有太多的艱難險阻。這麼多年老夫見過太多的年輕俊傑,不明不白地倒在官場傾軋中。
是福是禍,誰也說不準啊~”
顧思年輕聲道: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總要去了才知道,大人無需憂心。”
“嗬嗬,你倒是看得開。”
薑寂之輕笑一聲:
“也罷,那老夫與葛大人先行回京,一個月後咱們京城再見!”
……
夜幕昏暗,晚風呼嘯,函荊關的城頭上多了幾道人影。
顧思年他們幾個一人拎著一壺酒,算是邊關大捷的慶功酒了。
遊康往喉嚨裡灌了一大口烈酒,嘟囔道:
“麻煩死了,還要去京城,大老遠的折騰一趟乾什麼?”
“哈哈哈。”
第五南山樂嗬嗬地笑道:
“遊將軍,這是去升官的,多少人想入京麵聖還沒這個機會呢。
你這罵罵咧咧的樣子要是被人看到,起碼要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哎啊,升官發一道聖旨就行了唄,隻要能在邊關領兵殺敵,當不當指揮使我無所謂。”
遊康耿直得很,他這個人從來不介意官位大小,當初在琅州衛如此,今日依舊如此。
“行了行了,彆嘮叨了。”
褚北瞻笑道:
“咱們倆去一趟京城,領個旨就回來了。
但是大哥這一去,什麼時候能回到邊關就真說不準了。”
遊康收起了笑臉,憂心忡忡的說道:
“顧兄,京城險惡,你可得當心啊。”
“嗬嗬。”
顧思年站起身,走到城牆邊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不滿你們說,我其實還挺想去那座京城看看有什麼牛鬼蛇神、豺狼虎豹在等著我。
不是我要怕,是他們該怕才對
天闕殿上,早晚會有我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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