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他是刑部侍郎,知道這麼做是掉腦袋的大罪,背後沒有三皇子撐腰他怎麼敢乾?”
“我明白了,我全都想明白了!”
顧思年猛然起身,踱步喃喃:
“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殺人滅口的受益方是陶玉鼎,人死了他就可以脫罪,所以才覺得是太子一黨為保陶玉鼎而鋌而走險。
實際上我們忽略了若是行動暴露、陶玉鼎就會必死無疑,真正的受益方實際上是三皇子一黨!
你想,從之前刑部拿到的罪證來看,陶玉鼎雖然有罪,但絕大部分事情都是王晨與陶玉虎所為,隻要太子與鐘勉二人力保,陶玉鼎最多被判個包庇治罪,弄不好就平安無事的過來了。
可現在他頂著一個襲擊刑部車駕的罪名那就是滔天大罪,必死無疑!”
“沒錯!”
第五南山目光微凝:
“用十幾名暗中豢養的死士演了這麼一出戲就為了徹底扳倒陶玉鼎,撕開戶部的口子,這位三皇子的手段不可謂不狠啊。”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實在是可惡!
王晨與陶玉虎罪有應得、死不足惜,可那些老百姓是好心好意跟著刑部入京作證,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死得太怨了!”
顧思年滿臉的憤怒,百姓何罪之有?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這就是黨爭。”
第五南山麵無表情的說道:
“不管是三皇子還是沙義,他們這些人的最終目的都是那把龍椅,至於為了坐上龍椅需要死多少人,與他們並無關係。
大哥,那這件事你要告訴蔡大人嗎?”
“不不不,不能告訴他。”
顧思年連連擺手:
“蔡象樞那個剛正不阿的性子若是知道此事一定會鬨翻天,可黑衣人儘數死絕無憑無據,沒有證據此事就隻能是猜測,說出來沒有半點益處。
而且還會暴露夢回閣的身份,這是萬萬不可的。”
“和我想的一樣。”
第五南山輕歎一口氣:
“古往今來,一旦牽扯到黨爭之中就再難脫身了~”
顧思年目光微凝,盯著地磚發呆,良久之後問道:
“前些日子塵洛熙問我,若是讓我在他和塵洛昭之間選一人做儲君,我會選誰。
你怎麼看?”
“他們兩?嗬嗬。”
第五南山冷笑一聲:
“此案事發後,太子半點也沒考慮過尋陽縣百姓的感受,隻顧著維護手底下的人。
難道在他手底下就隻有一個陶玉鼎?定然還有不少陶玉鼎這樣的敗類!他若是當了皇帝,天下能好得了?
還有這位齊王,表麵上看起來冠冕堂皇,沒有架子,可背地裡為了黨爭隨隨便便就殺了老百姓,也好不到哪兒去!
依我看,這兩個人都不配當皇帝!”
“他們不配,那還有誰可以嗎?”
第五南山突然一笑:
“我還真有個人選。”
“巧了,我也有一個~”
兩人一個對視,同時張口:
“塵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