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
薩日鬆能坐領葫蘆城主將自然不是庸手,一身槍法還算了得,拚著一口氣竟然連出了十幾槍。
“砰砰砰!”
“當當當!”
可董壽的戰力更勝一籌,每一槍都被他輕飄飄的化解,當最後一槍被擋下時,薩日鬆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這就完了?”
董壽的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接下來該我了!”
“喝!”
“當當當!”
董壽渾身氣勢大漲,手中槍尖揮舞,逼得薩日鬆左支右絀,臉色越發難看。
薩日鬆落入下風,他隻能將希望寄托在主戰場能贏,畢竟麾下兵力幾乎是左騎軍的兩倍。
可當他眼角的餘光掃過戰場時卻驚愕的發現,涼軍竟然絲毫不落下風,與己方打得有來有回,氣勢甚至更甚。
“咚咚。”
“咚咚咚。”
驀然間他好像聽到了一陣戰鼓雷鳴,薩日鬆皺著眉頭四下張望,哪裡來的鼓聲?
“轟隆隆~”
“隆隆~”
讓薩日鬆絕望的事情出現了,又有兩支精騎從大軍尾端殺出,猶如一支離弦的利箭飆射而來。
左騎軍副將韋風成咧嘴一笑:
“嘖嘖,為了把你們騙出來可不容易啊!
給我殺!”
“殺!”
“砰砰砰!”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兩支生力軍勢如破竹的撞進了燕軍尾部,瞬間就將燕騎陣型撕成了幾個小塊。
一萬左騎軍兵分三路,終於在此刻儘數投入戰場,就像提前計劃好的一樣將燕軍分割、包圍,一口吃掉。
淒厲的哀嚎聲不絕於耳,一股恐慌的情緒開始在燕軍中迅速蔓延。
薩日鬆臉色蒼白,喃喃道:
“敗了,要敗了~”
……
“駕!”
“噠噠噠~”
“快,再快一點!”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黯淡。
一支百十人的騎隊正縱馬狂奔,拚了命的向葫蘆城疾馳。
仔細一看,為首的赫然便是葫蘆城主將薩日鬆。
此刻他的樣子極為狼狽,右臂上纏著厚厚的碎布,渾身上下滿是血汙,汙穢不堪。
緊隨身後的百十騎同樣疲憊不堪,人人臉色慘白,大部分都帶傷,神色慌張。
近萬騎兵出城陷入左騎軍包圍,一場惡戰下來隻逃出百餘騎,幾乎全軍覆沒。
眼瞅著葫蘆城越來越近,可他們卻開心不起來,一個個眉頭緊皺。
駐守城頭的守軍好像不見了,城內隱隱約約還有滾滾煙柱升騰。
怎麼回事?
逃兵也顧不得多想,一名親兵策馬而出,朗聲大喝:
“將軍回城!速速開門!”
“立刻!”
無人回應,滿城死寂。
薩日鬆的心頭已經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手掌下意識的握住了刀柄。
那名親兵怒著臉罵道:
“媽的,人都死哪去了!還不開城門!”
“嗖!”
這次回應他的是一陣破風聲。
一支箭矢當空落下,一箭正中眉心,血箭飆射。
屍體緩緩墜馬,眾人皆驚,驚慌失措。
“嘩啦啦!”
一麵大旗突然從空中落下,懸掛在城頭,大書二字:
“先登。”
“咚咚。”
“咚咚咚!”
戰鼓聲響徹天際,風雲變色。
曾淩川獨自一人登高城頭,仰天長嘯:
“燕賊,可曾聽過一句話?”
“先登之卒擂戰鼓。”
“滿城敵寇儘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