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嗎?”
烏蘭和木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謝,謝連山!”
“嗬嗬,你隻知道我是奔雷營的主將,卻不知道我們在多年前見過麵。”
謝連山喃喃道:
“七年前,涼州陳縣謝家莊。
你率兵征糧,百姓不從,你憤怒之下出兵屠殺村裡百姓,我躲在地窖中,親眼看到你將我的父母殺於院中。
謝家莊上下數百人幾乎無一生還。
你還記得嗎?”
烏蘭和木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茫然,似乎在回想。
“你應該不記得了吧。”
謝連山自嘲似的搖了搖頭:
“因為你殺過的老百姓太多了,你這雙手,欠下的血債太多太多。”
“噗嗤~”
話音剛落,謝連山就猛然揮刀,直接將烏蘭和木的兩支手掌齊齊砍斷,鮮血噴射而出。
“啊~”
烏蘭和木的慘叫聲瞬間回蕩全場,劇痛讓他的麵部極度扭曲。堂堂北燕駐涼州將軍,今日淒慘至此。
謝連山再度抬刀,刀鋒上揚:
“今日死的是你,放心,申屠翼那些人會一個一個,去地獄陪你。”
“死吧!”
“噗嗤!”
一記橫劈將烏蘭和木整顆腦袋都給砍了下來,謝連山舉刀望天,喃喃道:
“爹,娘,我給你們報仇了~”
……
涼山
相比於望洛坡與涼州城兩處戰場,這裡才是正兒八經的騎軍對衝,兩軍鑿陣,數萬鐵骨錚錚的漢子提槍死拚。
八千對兩萬,兩邊從騎戰打成了步戰,雙方無一人退出戰場,將死戰二字演繹的淋漓儘致。
平原上躺倒的屍體、血泊中掙紮的傷兵、拖著傷退一瘸一拐前行的戰馬……
無一不在彰顯此戰的慘烈。
讓燕軍驚駭的是,這八千騎竟然能與他們正麵抗衡,始終未露敗象。
看來雲陌君涼州第一猛將的名頭不是吹出來的,而是靠無數鮮血和人命堆積出來的。
“喝!”
“當當當!”
戰圈中,雲陌君與申屠翼兩人捉對廝殺,在馬背上已經連過了數十招。
一根銀絲束在額頭,滿頭白發已經濺上了點點猩紅。
申屠翼冷笑道:
“雲陌君,本將軍還真是小瞧了你,不過今日你終究難逃一死!”
連申屠翼都在心中暗自驚駭八千人的戰力,若是八千對八千,雲陌君必勝!
“哈哈哈!”
雲陌君仰天大笑:
“申屠將軍除了放狠話,還有什麼本事?
儘數使出來吧!”
“狂妄!”
申屠翼麵目猙獰:
“雜碎,受死吧!”
“隆隆~”
“轟隆隆~”
他這一槍還未刺出,腳下的大地就開始逐漸轟鳴、起伏~
全場將士都下意識的扭頭遠望,又是哪來的騎兵?
連天一色的精黑鐵甲躍出地平線,人人手握長槍,奔湧向前,率先映入眼簾的乃是一麵碩大的軍旗,旗麵大書血紅二字:
“陷陣!”
為首一將虎背熊腰,身材壯碩,麵帶大笑:
“哈哈,老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