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該合計合計,如何將城內的燕軍一網打儘!”
……
“一!”
“刺!”
“二!”
“斬,斬!”
“三!”
“殺殺殺!”
天狼關校場中有大批士卒正在賣力地操練,一個個手握長槍彎刀,呼喊著口號,人聲鼎沸。
這些士兵幾乎都是由幽州義軍、民夫、青壯改編而來的,充當鎮守天狼關的兵馬,不過在人群中指揮操練的都尉校尉們都是正兒八經的邊軍老卒。
“都打起點精神,沒吃飯啊!”
“手臂抬高,再高一點!”
“我跟你們說,今日多留點汗,明日就能少流血!誰要是敢偷懶,彆怪本將軍加以責罰!”
許心遠背著手在校場邊緣轉悠著,時而停下來指點士兵們的動作,罵聲不斷。
他在琅州一幫步軍偏將中屬於治軍嚴明的那一種,性子也直,尋常步卒看了他都得畏懼三分。
“咳咳,許將軍忙著操練呐?”
李陌寒突然從一側走了出來,笑著與許心遠打招呼,神態頗為熱情。
“原來是李將軍。”
哪知許心遠並未多看他一眼,隻是淡淡一瞟:
“敢問將軍有事情要吩咐嗎?沒有的話彆打擾我練兵。”
如此淡然的口氣讓李陌寒噎了一下,但他還是強顏歡笑道:
“軍務還真沒有,就是隨便來看看。”
“那李將軍就自便吧。”
許心遠隨意的擺了擺手:“這麼大的演武場,將軍隨便逛。”
“許將軍!”
李陌寒終於忍不住了,皺著眉頭叫住他:
“你若是對我李某不滿大可暢所欲言,沒必要如此陰陽怪氣吧?”
李陌寒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許心遠對他的冷淡,不僅是許心遠,一部分軍中將校似乎也是這個態度。
“不敢。”
“不敢?”
李陌寒冷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搶了你的主將之位?心裡憋屈?
但這個天狼關主將是大將軍任命的,與我無關!你若是覺得不滿意,大可以去找大將軍!”
“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我許某也不裝模作樣,眼紅你還談不上。”
許心遠回過身來,直視著李陌寒的眼眸:
“我涼軍軍規,各級武將都是靠戰功晉位的,但你無尺寸之功,憑什麼身居天狼關主將一職?
看到我手下那些將校了嗎?哪一個不是大仗小仗十幾場拚出來的?論戰功,他們比深厚得多。
說句不好聽的話,我邊軍將士性子直,隻認有本事的悍勇,若是李將軍想贏得兄弟們的尊重,就拿出你的本事來!”
一語言罷,許心遠晃晃悠悠的走開了,獨留李陌寒在原地氣的直跺腳:
“娘的,說得還挺有道理!老子都無法反駁。”
“咳咳,將軍。”
就在這時,一名士卒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了,輕聲道:
“外出巡查的遊弩手回來了,說是有重要軍情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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