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叔叔與您是至交不假,可滿建忠不是。
滿叔叔死後你替滿建忠站穩腳跟、穩住兵權,能做的都做了,無愧於心。
這次滿建忠虛情假意把您扔下來守城,置你的性命於不顧,我們幫他保了一條命。
算起來我們不欠他什麼了!
但是燕人呢?我們與燕賊還有血仇!您忘了當初村子被燕人屠戮的場麵了嗎!滿地死屍啊!”
陳煦說著說著已經哭出了聲,兩人輪番勸說,陳振剛低著頭默不作聲。
時間一點點流逝,顧思年沒有再多說什麼,點到為止,他相信隻要陳振剛心中還有良知,就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呼,顧將軍說的是!朔州乃至北荒三州的百姓,都不該再死了。”
老人終於抬起頭來:
“顧將軍說吧,想讓人父子二人做什麼?”
“呼~”
顧思年長出了一口氣,嘴角似乎還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老將軍且聽我慢慢道來。”
……
“嘎吱!”
顧思年推開房門走進了屋子,極為慵懶的舒展了下腰肢:
“媽啊,累死我了,說的口乾舌燥。”
隻見他端起桌上的水壺,咕嚕咕嚕就往喉嚨裡猛灌。
“呦,回來了?”
正在翻閱書籍的第五南山抬起頭來:
“成了?”
“嗯。”
顧思年往凳子上一坐,重重點頭:
“成了!”
“嘖嘖,那咱們就可以在燕軍裡麵插下一個暗棋了。”
第五南山詭異一笑:
“雖然難以探查到絕密情報,但能大概知道燕軍的動向。”
“多虧了安涼閣的情報啊。”
顧思年唏噓了一聲:
“若不是雲姑娘從蛛絲馬跡中發現了陳振剛這麼個突破口,咱們可就得把他父子二人當成尋常俘虜了。”
“嗬嗬,雲閣主還不是想多幫你出點力。”
第五南山輕聲道:
“其實上次兵敗之後雲閣主一定很自責,沒有把這個滿建忠扒個底朝天,這次就想著能不能彌補上次的遺漏。”
“我明白。”
顧思年苦笑一聲:“話又說話,安涼閣也不可能對任何人都了如指掌,哪能事事查的細致,我從未怪過她。
戰場上打敗了,難道我們把責任推到女人頭上去嗎?”
“哦呦,這誰說得準呢。”
第五南山裝模作樣的說道:
“或許將軍無情,但人家有意呢?”
“你個老六,又拿我開刷!”
“哈哈哈!”
顧思年板著臉大怒,第五南山卻笑的合不攏嘴。
“好了好了。”
顧思年趕忙岔開話題:
“還得看這顆釘子,能不能順利的插入燕軍內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