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害叔父至此!
說出來,我定要替叔父報仇!”
光從滿建忠的神情來看,他是十分在意陳振剛的。
“涼賊,都是那些涼賊害的!”
陳煦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那一夜我和父親堅守朔州城,涼軍勢大,城中軍心渙散,僅支撐了片刻城防就被攻破。
我,我帶著親兵護著父親想要突圍,卻不想遭遇了陷陣營主力,久戰力竭,為涼軍所獲。
萬幸涼軍並不認識我們,隨意關押於軍營之內,昨夜我趁涼軍不備,殺了守衛,搶了戰馬,帶著父親趁亂逃走。
在逃出朔州城之後遭遇了涼軍遊弩手的截殺,一路上快馬加鞭好不容易才逃了回來。
父親身上的傷都是遊弩手所為,要不是在靠近軍營的時候遇到咱們斥候出手相救,我和父親這條命就沒了。
嗚嗚,嗚嗚嗚~”
“爹!你可要撐住啊!”
哀嚎聲在軍帳內回蕩著,得知緣由的滿建忠氣得破口大罵:
“涼賊,該死的涼賊!這些遊弩手,通通該死!
我定要宰了他們,替叔父報仇!這些傷不能白挨!”
接著滿建忠就一把揪住軍醫的領口:
“本將軍告訴你們,救不活叔父,你們都得死!聽到了嗎!”
“諾,諾!”
幾名軍醫嚇得瑟瑟發抖,臉都白了:“小人定會救活老將軍!”
陳煦嗓音沙啞的道謝:
“謝將軍!”
“哎,說這些做什麼。”
滿建忠擦了擦濕潤的眼角,責怪道:
“陳叔是你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你我兄弟二人情同手足,何來一個謝字?
怪我啊,都怪我!當初就不該讓陳叔留下來。
放心,陳叔會沒事的,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陳煦緊抓著滿建忠的手掌,重重點頭:
“嗯!”
滿建忠在逗留了片刻之後緩步退出了軍帳,沒走出幾步,臉上的哀傷之情就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陰冷。
吳思泉剛好從暗處走出,低聲道:
“我已經去找外出的斥候問過了,陳家父子二人確實是被涼軍遊弩手一路追上過來的,撞見的時候陳振剛已經中了好幾刀。
就在最後時刻,遊弩手還朝著陳振剛射了一箭,正中胳肢窩,差點就一箭穿心,算是命大,撿回來一條命。”
“媽的,這都沒死。”
滿建忠眼神一冷:
“算了,先救活吧,如果死在軍營裡免不了會有人說三道四。
給我盯緊他們!”
“諾!”
……
“駕!”
“噠噠噠~”
“籲~”
顧思年站在營門口,目視一隊遊弩手飛馳而回,遊弩手最前方領軍的除了文沐,竟然還有一個花寒。
馬背上掛著弓弩,箭囊插滿了箭矢,兩人齊齊抱拳道:
“將軍,任務完成!”
顧思年看向花寒:
“沒什麼問題吧,你彆把人給我射死了。”
“重傷,但不致命。”
花寒微微一笑,拍了拍馬背上的彎弓:
“末將出手,將軍就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