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氣急敗壞,破口大罵:
“我不認識他們,絕不認識!”
“這你說了可不算。”
杜成鳴冰冷的眼神看向了其中一名黑衣人:
“來,你說,是何人指使你們乾的!”
“王,王福,就是他!”
一名眼角都被打腫了的黑衣人當場就指認了王福:
“我們都是王府中的家丁,就是他讓我們去把張二牛殺了,臨走前還說,還說不殺幾個人還真以為王家這些年在葫蘆城是白混的,一定要給縣令大人您一點顏色瞧瞧。”
“住口,你們這群刁民!”
王福的腳步往後退了好幾分:
“杜大人,他們都是胡言亂語,我王福與此事絕無半點乾係!”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
杜成鳴環視全場,朗聲高喝:
“王福,你侵占百姓農田、強闖他人民宅,指使家丁殺人,還有一樁大罪,你竟敢在府中私藏北燕逃兵!這是通敵你知不知道!”
“沒,沒有,沒有!”
王福徹底慌了,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
他府中真的藏了幾名燕兵,本指望著北燕若是打回來他就當個牆頭草重新投燕,沒想到竟然被這幾個黑衣人給供了出來。
四周百姓的眼眸中也冒出了怒火,他們最恨的就是燕人,這個王福竟然還敢私藏北燕逃兵!
杜成鳴哪裡管王福的喊冤,高聲喝道:
“依大涼律,王福數罪並罰,滿門抄斬!”
滿門抄斬?
短短的四個字讓王福渾身一哆嗦,他直到現在才意識到杜成鳴根本不是來好好商量的,純粹就是來殺人的。
四周的百姓也驚到了,因為王家在城中作威作福的太久,城中但凡是值錢的商鋪產業幾乎都是他們的,百姓們壓根不信這麼大一個王家會倒台。
“你敢!”
走投無路的王福色厲內荏地吼道:
“我王家在葫蘆城內立足十幾年,豈是你一個乳臭未乾的縣令說殺就殺的?
都給老子聽著,官府的衙役若是敢上前,當場斬殺!”
家丁護衛們麵麵相覷,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王福。斬殺邊軍士卒,他們有這個本事嗎?
“都不用怕!殺一名衙役或者士卒,賞銀十兩!”
王福許下了重利,怒吼道:
“天塌下來有本家主頂著!”
在金銀的誘惑下,那些家丁終於被錢財衝昏了頭腦,還真有人往前挪動了幾步,像是在挑釁邊軍士卒。
杜成鳴麵無表情地舉起了右手掌懸在空中:
“葫蘆城王福欺壓百姓、橫行鄉裡、通敵叛國,罪不容誅。
傳鳳安侯領鎮北大將軍令,王府上下一乾人等,就地處斬,立刻執行!給我殺!”
“嗖嗖嗖!”
“噗嗤噗嗤~”
“啊啊啊~”
隨著杜成鳴的手掌落下,第一波箭雨迎風射出,那些個家丁護衛們接二連三地中箭倒地,哀嚎聲瞬間響起。
就他們這些烏合之眾,欺負欺負剛組建起來的衙役就算了,怎麼可能是城內巡防營的對手?
百姓們一陣恍惚,剛剛杜成鳴說是誰下的令?鎮北大將軍?
媽呀,王家到底是惹了什麼樣的人啊。
隨即在圍觀百姓震驚的眼神中,無數軍卒抽出了北涼刀,就這麼殺進了王家大宅。
所有人目瞪口呆,滿門抄斬就是這麼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