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默默地低下了頭,心緒怕是早就飛到戰場。
“大將軍,都查看得差不多了。”
一位身穿官袍的男子站在了顧思年的麵前,他就是河原縣令:江彙。
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帶著縣衙的衙役趕來了此處。
“怎麼樣?”
“回大將軍話,張大疤這夥土匪搶走了院內所有值錢的物件,五名下人和幫忙的長工都被殺害,相關潑皮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這夥賊人平日裡都藏於荒郊野嶺,下官找他們好久了,沒想到乾出這等膽大包天的事!”
老人顫抖地閉上了眼睛,若不是那幾名下人拚死攔住土匪,他們一家老小也逃不出來。
“呼~”
顧思年沒有說話,隻是緩緩起身,走到了廢墟前的空地上。
張大疤一夥幾十號人全都被五花大綁跪在這,一個個嚇得麵無人色,渾身哆嗦。
打死他們也沒想到張家大兒子竟然是邊軍,更沒想到正好撞見了名震北荒的顧大將軍。
“將,將軍,饒命啊!”
張大疤拚了命的磕頭:
“是小人鬼迷了心竅來張家搶錢、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求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饒小的們一命!”
“饒你一命?”
顧思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邊軍將士為國效力、征戰沙場的時候你在乾嘛?你在偷奸耍滑、在欺負平頭老百姓!
張橫還有那些邊軍將士們是為誰而死?為我顧思年嗎?
不!
為的是像你這樣的老百姓能更好地活下去!
而你呢?欺負英靈家屬,你該死!”
“將軍,饒命啊!”
“給我拖下去!”
顧思年冷喝道:
“張大疤,還有這些土匪全都拖下去。
押往河原縣城門外,當眾問斬!
要告訴全城百姓,陣亡將士的遺孀,不容任何人欺淩!”
“諾!”
江彙隨即應喝了一聲:
“來人,全都帶走!明日問斬!”
數十名凶神惡煞的軍卒蠻橫地將人拖走了,若不是顧思年在這,他們高低要讓這些渾蛋吃點苦頭。
蘇晏清緩步來到顧思年身邊,輕聲道:
“這件事告訴我們,商賈地主不一定都是壞人,流民饑民中也有不法之徒,想趁機作亂,渾水摸魚。”
“你說得沒錯。”
顧思年微微握緊拳頭,冷聲道:
“傳令涼幽朔三州駐軍,遣精銳邊軍分赴各地清繳土匪山賊,敢頑抗者殺!
另外,誰再敢欺辱陣亡將士的遺孀,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