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我顧思年真有什麼目的,那就是真心想和前輩交個朋友。
至於老將軍信不信,我顧思年就管不著了。”
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好像各有心思,滿腹狐疑。
最後沈洪清才說了一句:
“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顧將軍不管是品行還是能力,老夫都很佩服。
但所謂日久見人心,能不能成為朋友,還是以後再說吧。”
真如沈洪清自己說的,在這座朝堂他見過太多的爾虞我詐。
朋友二字,何其的珍貴,又何其可笑。
“將軍!褚將軍求見!”
帳外突然傳來了小六子的輕喝聲,打破了帳中的沉寂。
顧思年很隨意地笑了起來:
“今晚是怎麼回事,都往我這兒跑,熱鬨得很啊。
進來吧!”
褚北瞻邁步而入,剛要開口說話就看見了端坐一側的沈洪清,整個人一愣,然後打起了招呼:
“沈老將軍也在啊,嗬嗬。”
“來找顧將軍道聲謝嘛。”
沈洪清倒是坦然,直言不諱:“老夫可承了大將軍的情呢。”
“行了,都彆客氣了。”
顧思年反問道:
“大半夜的跑我這裡來,出什麼事了?”
“咳咳,那個。”
褚北瞻猶猶豫豫地說了一句:“有一封軍報剛剛送過來。”
褚北瞻吞吞吐吐的神色讓顧思年一下子就懂了,這個消息很機密,不能讓旁人知道。
沈洪清也不是傻子,自然看懂了一切,直截了當地站了起來:
“夜深了,咱也該走了,那兩位將軍先聊,老夫回營了。
告辭!”
“老將軍慢走!”
一直等到沈洪清徹底消失,顧思年才轉頭問道:
“怎麼了?”
褚北瞻趕忙從袖口中掏出一封密信:
“陳振剛父子剛剛送來的密信,說申屠策已經有好些天沒在城內露麵了。
北燕各營主力都在戒嚴,尋常士卒輕易不得外出,就連他們父子倆都不清楚燕軍在搞什麼。”
“噢?申屠策消失了?”
顧思年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他可是燕軍的副帥啊,大事小事都應該參與決策才對,豈會平白無故就消失了?
沒有戰事,燕軍國內也沒有消息要召回申屠策,他能去哪兒?”
顧思年在帳中來回踱步,心中很是不安。
彆看領兵打仗的一直是申屠景炎,派頭最大的是申屠瀚,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病殃殃的八皇子老是給他一股危險的感覺。
“我也覺得很不對勁,這才連夜過來。”
褚北瞻苦笑一聲:
“陳振剛這條線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才沒有當著沈洪清的麵講出來。
從陳家父子的密信來看,燕軍在近期一定有大動作!”
顧思年原地站定,冷聲道:
“讓南山、遊康和蕭老將軍都過來,咱們一起商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