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挺符合性格內在的，畢竟韓霜的性格本來就是比較清冷，內斂的，開著卡宴的她就更像是事業有成的女總裁了。
“係好安全帶。”
韓霜一邊說著，一邊拉過安全帶，在身前勾勒出曼妙的弧度。
江楓不自覺的瞥了一眼，又很快的收回了目光，輕輕點頭，係好安全帶。
嗯，畢竟不是第一次坐上富婆的副駕了，江楓此時倒是要放鬆的多。
前往外灘的路上，兩人不自覺的便聊起了江楓之前跟韓湫認識的事情。
韓霜表情透露出幾分怪異：“你當時認識小湫，真的隻是為了減肥買課？”
“是啊，我也沒想到湫姐居然家裡這麼狠……”
江楓嘴角抽了抽。
雖說當時看到韓湫的座駕是輛路虎攬勝就隱隱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太對勁了，但是吧，很顯然的是，他還是有些格局小了。
對於韓氏集團，此時他大概也有一定的認知了，在魔都應該屬於是比較靠前的房地產企業。
比不了前頭的那幾個巨無霸，但是幾百個小目標總歸是有的。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是經過數年的衰退期，當前韓家掌握的資產其實依舊還是很龐大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即使是沒有韓碩那邊的事情，想要完全把韓家轉型到金融領域，也是不太現實的。
房地產企業本身就有流動資金奇缺，債務壓力大的特征，再加上這幾年的下行趨勢，韓家也確確實實到了不得不開源節流的時候了。
這幾百個小目標裡，大部分都是不動產，還得填平掉債務，江楓估計著……
當前韓家能最多調動的資金，應該也就是在勉強百億級的樣子？
嗯，可能還是高估了的。
“現在的韓家……”
韓霜輕輕搖了搖頭，美眸又閃了閃：“其實，當初就應該轉型輕資產的，但可惜啊，還是一路走到底了。”
“跟老王家那樣？”
江楓揚了揚眉，又忽的一頓道：“現在行業內，好像也就老王家情況還比較不錯了吧。”
“嗯，現在的百達集團，其實更像是一個物業集團，而非房地產企業了……”
韓霜頓了頓又道：“其實，現在活的比較好的，都是類似的，物業項目做的不錯的，比如說龍湖這些。”
“這個我知道，前不久校招上看到了有來招人過去當管培生的。”
“嗯……國內的這些企業吧，學的國外，但隻學了個形，部門冗雜，配合度不夠，確確實實不太儘如人意。”
韓霜也是聽出了江楓語氣裡的調侃意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這也算是大企業的通病了。
江楓試探的問：“那這次秋水投資公司如果能度過難關，集團內部應該也會有些聲音吧？”
“不好說，應該會有的吧。”
韓霜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其實，這次的事情，內部有不少元老都挺不滿的，畢竟都是自家人……”
“不過，同樣也有很多人希望秋水投資公司能徹底死掉，畢竟是利益相關。”
“有人不希望韓氏集團轉型。”
“是啊，畢竟，轉型就意味著集團的重心會發生轉移，部門需要重新整合，裁撤，而且本來就是涉及到方方麵麵，會動了不少人的蛋糕。”
韓霜說著，又頓了頓道：“雖說這些年韓氏集團年年虧損，但是發出去的工資獎金其實並沒有少多少。”
“嗯。”
江楓點了點頭，其實這也是一個很殘酷的現實。
那就是一旦公司的盈利狀況出現問題，大概率影響的都是最底層的員工。
可問題在於，整個公司的支出，其實這大部分員工其實並沒有占據到多少。
核心高層隨隨便便一個年終獎可能就是百萬級，是很多打工人窮其一生才能到手的工資。
但出於穩定的目的，對於核心高層開刀又是不可能的事情，於是隻能再苦一苦牛馬了。
當然了，隻要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不可持續的。
唯有大能力者，懷著不破不立，壯士斷腕的毅力，才可能重新盤活這盤棋。
江楓倒是毫不客氣，直截了當的道：“顯然的是，那個韓碩並不是。”
“他……”
韓霜聽著江楓這有些冒犯的話，不僅沒說什麼，還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眼神中也是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冷意。
而此時的江楓，實際上一直都在通過後視鏡觀察著韓霜的表情。
而見著韓霜幽幽的歎了口氣，隨後目光中又是閃過了一絲堅定，江楓眼神也是閃了閃。
其實，這次的合作，既是他拋向韓家姐妹的橄欖枝，同樣也是一次測試。
幫助秋水投資公司度過當下的難關，江楓自然也不是完全沒有私心的。
他沒有那麼的正義無私。
既然江楓決定出手了，那麼韓家的轟然倒塌，或者說是韓碩掌握的韓家轟然倒塌，便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這一點，從江楓獲得【商業線索】開始便是注定了的事情。
白色的卡宴緩緩停靠在餐廳門口，江楓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等候著的韓湫。
今天的韓湫身穿著一件白色的皮質大衣，下身是緊身皮褲，踩著高跟馬丁靴，頭發被束成高馬尾，整個人顯得格外颯爽。
而此時的韓湫也看到了停靠在路邊的那輛卡宴，邁著一雙驚人的大長腿走了過來。
韓霜自然也看到了自家妹妹，清冷如霜的麵龐間浮現出一絲難得的笑意，看向江楓道：“我們下車吧。”
“嗯。”
江楓點了點頭，從副駕駛下了車，而迎麵便對上了韓湫的美眸。
而看著麵前的韓湫，江楓也是露出一絲笑容，正要打招呼，誰知道韓湫快步走上來，沒好氣的在江楓臉上捏了一把。
“一個人自說自話的就跑來了魔都，也不跟我說一聲？”
韓湫伸手捏著江楓的臉，語氣多少有點像是姐姐在訓斥著弟弟的感覺。
不過，此時的江楓卻是明顯的察覺到了什麼。
江楓笑著輕輕撫住那隻略顯冰涼的小手，捏在手心道：“這不是想著等到事情差不多了，再告訴你麼？”
“你……”
而此時的韓湫則是下意識的愣住了，原本還清冷幾許的麵龐，莫名泛起了一絲滾燙。
尤其是看著此時江楓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握住了自己的手，一時間，原本的氣勢瞬間消散不見。
韓湫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江楓此時卻是一臉認真的抬起頭，順勢另一隻手也同步伸出。
兩隻大手將韓湫如玉般雪白酥嫩的小手握在掌心，江楓目光澄澈，給人一種格外單純的感覺：“湫姐，外麵這麼冷，你怎麼還站在路口等？”
韓湫對視上那雙仿佛不夾雜著絲毫雜念的澄澈眸子，一時間要脫口而出的訓斥也是瞬間收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