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武哥,快拿出你男子漢的擔當。”
趁著雷華英還沒有把話說完,陳國泰低聲而又快速地對韓忠武說道。
富農成分又怎麼了?
富農難道就沒有生存資格了?
再說就算眼下答應了雷華英又怎樣?以後事情怎麼發展還八字都沒一撇呢。
“好。華英妹子,你想叫我為‘哥’就叫吧。我家沒有女孩,多一個妹妹也很不錯。”
韓忠武聽陳國泰這麼一說,一咬牙,很是豪氣地說道。
“忠武哥。”
雷華英的臉色立即變好,低聲喊道。
“哎,華英妹子。”
韓忠武大大方方地應了一聲。
“罷了罷了。雖然這個韓忠武的成分有點不妥,但是他看起來很正氣,國泰兄弟也認他為好哥們,妹妹自己也願意與他親近,叫就叫吧。”
雷華勇暗暗地歎了一口氣,有點無奈地承認了現實。
“忠武哥,等我把這件衣服洗乾淨,縫補好了再還給你。”
雷華英心願得償,捏著衣角輕聲說道。
“華英妹子,不用那麼麻煩。等你回家換了衣服就可以給我。我拿回去讓我娘打整。”韓忠武憨厚地說道。
“忠武哥是覺得我不會洗衣服,不會縫補嗎?”
雷華英馬上又泫然欲泣,難過地說道。
“哎,不是,不是。算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韓忠武很是無奈地說道。
“那才對嘛。”雷華英的嘴角微翹了一下。
“這位同誌,依我看,這件衣服根本就與案情無礙,就不用一定留下吧?”
陳國泰眼見染血的白襯衣似乎具有了一點特殊含義,就笑著對那名工作人員說道。
“陳國泰同誌說的倒也是。既然你們當事人堅持,衣服帶走就帶走吧。”工作人員笑了笑說道。
“同誌你認識我?”陳國泰有點驚訝。
“你每隔兩三天,三四天就會來我們家屬區一趟。如今我們公安局裡不認識你的人已經不多了。”
......
“勇哥,那兩個賊子你之前認識嗎?”
結伴送雷華英回家的路上,陳國泰問雷華勇道。
“那兩個賊子我不熟,隻是大概知道一點。好像他倆都是縣城東邊,靠棉紡廠那兩條街的街溜子。”
雷華勇捏緊了拳頭說道。
“要不是這兩個賊子這次鐵定是三年起,老子們一定要把他倆剝皮抽筋。”丁小航跟著殺氣騰騰地說道。
“我覺得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偶然,應該是蓄謀已久。但是審訊人員說那兩人一直都咬死不承認有人指使他們。圖秀秀那個小賤人也死不吐口。”
丁小航接著又恨恨地說道。
“那就抽絲剝繭地分析唄。首先一點,華英姐隻要今天不出門,或者出了門也不往野狼嶺去,事情就不會發生。那麼問題症結肯定就在鼓動她出門並把她帶去野狼嶺的圖秀秀身上。這裡我有點搞不清楚的就是,圖秀秀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陳國泰冷靜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