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不敢讓長公主和肅王妃等太久,溫淑寧帶著女兒前往長公主院裡。
蕭遲今日還未去給母親請安,也去了母親那兒。
一入院中,就看到長公主坐在主位上,旁邊坐著一位同樣華貴的婦人。
見蕭遲進來,婦人眼裡閃過一抹羨慕和嫉妒,但馬上就喜笑顏開,“月餘不見,北定王更加一表人才了。”
兒子被誇,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長公主都開心,唇角微微上揚。
蕭遲給那婦人行了個晚輩禮,喊了聲舅母。
又給自己母親行禮,然後揚袍坐在了長公主下首。
蕭遲落座後,薑心棠母女才進來,一一行禮。
長公主讓她們坐在下方另一邊的位置。
肅王妃眼神直白地落在薑心棠身上,像打量貨物一般,打量了好幾眼,才問溫淑寧,“三夫人,不知令愛說親了沒有?”
溫淑寧連忙答道:“回王妃話,尚未。”
“那正好,我兒齊宵也尚未婚配,本王妃瞧令愛生得不錯,與我兒相配,明日本王妃便著人來下聘,三日後迎娶令愛過門。”
溫淑寧愣住,肅王妃的話,她聽明白了。
但那話裡的意思,她怕理解錯了,肅王妃是想娶她的女兒當肅王府世子妃?
薑心棠也愣了愣,在來的路上,她猜測過肅王妃想見她和母親的各種可能,獨獨沒想到是說親,說的還是肅王府世子的親!
肅王可是當今皇上和長公主同父異母的親兄長。
肅王世子是跟蕭遲一樣尊貴的存在。
如果拋開蕭遲的軍功不談,身份甚至比蕭遲還要尊貴一些,怎麼可能會看上她這麼一個毫無身份的繼女?
還明日就要下聘?三日後迎娶?
無需動腦子,都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溫淑寧已經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了頭,“明日下聘,三日後迎娶過門,這…會不會太倉促了,成親是大事,好多事得準備呢…”
肅王妃揚手,身旁嬤嬤當即將一份禮單送到溫淑寧手上。
“本王妃是帶著誠意來的,這是聘禮單子,三夫人要是同意,我肅王府不需要令愛帶嫁妝,三夫人無需準備什麼。”
長長的聘禮單子讓溫淑寧眼神炯亮,甚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無需嫁妝,那就是隻要女兒嫁去肅王府,這禮單上的所有東西就都是她的了。
溫淑寧眼裡的貪婪藏不住。
“不久前聽說表哥身體不大好,本王從北疆回來,軍務繁忙,一直未能去探望,不知表哥現今身體如何?”
蕭遲把玩著酒杯,神色慵懶,淡淡開口。
溫淑寧已經要答應婚事了,聽了這話,把話咽了回去。
倒不是她為女兒著想,而是肅王妃這麼著急給兒子娶親,她也想搞清楚其中緣由。
肅王妃本來不想明說,但蕭遲這話一出,她知道藏不住了,隻能直接把事攤開。
“你表哥身體確實不太好,護國寺大師說了,必需衝喜才能好起來。”
她看向溫淑寧,“我肅王府,怎麼說也是皇室,身份尊貴,令愛雖是國公府姑娘,但誰不知道隻是個繼女,要不是我兒身體不好,親事怎麼會輪得到你家姑娘。”
話雖難聽,卻是事實。
溫淑寧當即沒了底氣,臉色難看,微微側首,瞪了薑心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