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奴婢隻是奉王爺之命照顧姑娘的飲食起居,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薑心棠準備實話實說,再祈求長公主慈悲放她離開京都時,婢女突然大喊。
薑心棠到嘴邊的話頓住,立即反應過來,長公主若是已經確定她和蕭遲有事,早讓侍女一劍殺了她了。
讓她把事情從頭到尾招來,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長公主在詐她!
婢女什麼都沒有招!
薑心棠立即改口:“我沒有騙長公主您,王爺是我名義上的大哥,我又一心隻想回家鄉榕陽縣,跟王爺怎麼可能會有事,長公主要我招,我真的不知從何招起!”
長公主麵色一冷,“把那婢子拖下去打,打到說實話為止!”
婢女立即被按在地上,板子一下下落在她屁股上。
聽到板子的聲音,薑心棠心頭大急:“長公主,我所說的一切皆是實話,不信您可以叫王爺來問問,也可以派人去榕陽縣查王爺是否給我置宅子落戶籍…”
長公主不為所動,“繼續給本宮打。”
薑心棠不斷苦苦哀求,但長公主半點沒有要心慈手軟的意思,薑心棠不忍婢女因她繼續受挨打,霍地起身,跑出去推開打板子的人。
婢女屁股已經被打出血,看到薑心棠,虛弱地抬了抬頭:“姑娘,對…對不起…”
她知道是自己拿玉佩去追薑心棠,才害薑心棠被長公主抓回來的,所以就算她知道姑娘和王爺的私密事,她也不會說。
婢女說完就暈了,薑心棠看到打板子的人舉著板子又要打下來,她直接覆在了婢女身上。
啪!板子落在她屁股上,薑心棠怕壓到婢女的傷,雙手死死撐著地麵,拚命把身子拱起來,但被一下下打得趴下去。
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長公主身邊一名嬤嬤看著不忍,說道:“這樣打都不說實話,怕是心棠姑娘真跟咱們王爺沒有什麼。”
長公主也覺得審不出什麼了,撂下茶盞,“給她個痛快。”
很仁慈輕淡的語氣,但出口的話很殘忍,剛才說話那嬤嬤心頭一驚,也瞬間明白過來,長公主自打看到薑心棠沒死那一刻起,就沒打算讓她再活著。
非要審一審她,無非是想知道王爺是不是真跟三房這位繼女做了荒唐的事。
長公主不允許自己優秀的兒子,被三房的繼女玷汙了。
帶劍的侍女立即出去,拔劍就要殺了薑心黨。
卻在這時,外頭傳來一聲冷喝:“住手。”
蕭遲闊步從外頭走了進來,眼神往那侍女一掃,不淩厲,卻足夠震懾。
侍女儘管跟在長公主身邊經曆過大風大浪,還是不由自主退開一步。
蕭遲掃了薑心棠一眼,命他身後的人,“扶起來。”話落,從傷痕累累的薑心棠和婢女二人身邊掠過,進入廳堂。
長公主看到兒子來,臉色一沉,“你怎麼來了?軍務不忙嗎?”
“知道母親來,兒子特地趕來的。”蕭遲直白說。
長公主臉色更沉,“就為了趕來救她?看來你真是被她迷住了!”
“母親說的什麼胡話,兒子不過是答應了送她去榕陽縣,不想言而無信罷了。”
“你可知要是讓方家知道她還活著,會生出多少事端!”長公主嚴肅,斥責。
如今的太後,是她和皇帝的養母,亦是方大國舅的親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