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心棠咬著唇,沒叫。
藥上好,外麵傳來敲門聲,蕭遲拉下她的衣裙,起身去開門。
管事兒子拿著一碗粥和幾個饅頭在外麵。
蕭遲接過,丟了一錠銀子過去,“明日做些清淡好吃的送過來。”
隨後關了門,端著粥和饅頭來到床前,喂薑心棠,“將就著吃一些。”
薑心棠就著他喂到嘴邊的粥吃了大半碗,又拿著饅頭啃了兩個饅頭。
吃完她趴在枕頭上,沒一會就睡了去。
受傷,發瘋要砍人,擔驚受怕,挨餓,身體裡的力氣早被抽空了,剛才能那麼狠坐起來砍蕭遲,完全是靠最後一口氣撐著。
她實在是撐不住了!
等她醒來,蕭遲已經不在身邊,枕頭旁放著他留下的幾瓶藥。
她悵然,呆呆地望著空蕩蕩的簡陋房間出神。
天亮後,一婦人敲門進來,端來了水,很客氣地照顧她洗漱。
又端來肉絲粥,喂她吃,給她換藥。
……
長公主一大早就派了人去兒子院裡視察。
嬤嬤視察完,回來向長公主回話,“老奴剛到王爺院裡,就碰到王爺正要出門辦事,王爺臉有倦色,但精神抖擻,看起來心情也頗為不錯。”
“臉有倦色?”長公主捕捉到重點,警惕,“他昨夜做什麼去了?又不在府裡?”
嬤嬤一把年紀了,也有點羞於開口,“王爺哪也沒去,昨夜在房裡忙了一夜。”
長公主看向嬤嬤。
嬤嬤說:“老奴特地問了那幾個婢子,她們說王爺昨夜叫了長袖去服侍,那長袖叫了一夜,隔段時間隔段時間就叫,一叫就大半時辰。”
嬤嬤掩嘴笑,“王爺年輕,這體力就是好,以後啊,咱們國公府的子嗣定是興旺滿堂。”
長公主聽完,忍不住嗔怪,“這孩子,真是在北疆憋壞了!”
“去,準備份避子湯給那婢子送去。”這種身份的女子,是不配生她兒子的孩子的!
堂堂長公主的嫡孫,北定王的嫡子,以後必定是要高門貴女的嫡妻所生,哪怕以後為了綿延子嗣納妾,
妾室必定也是要出身名門的。
接下來十幾日,蕭遲夜夜笙歌,寵幸婢女,一夜換一個,每一個都折騰到半宿。
起初長公主不以為意,認為他是在軍中憋久了,前段時間又忙,放縱幾日,自然就會收斂。
十幾日後,蕭遲依然如此,長公主有些糟心了。
夜夜這麼折騰,就算再年輕,身體再好,也經不住這麼造啊!
長公主趕緊命人給兒子燉補湯。
每日一份避子湯,一份補湯,送去兒子院裡。
蕭遲看著那黑黢黢的補湯,倒了,養窗台上的蘭花,然後出府去。
他派出去尋人的手下,悄無聲息出現在他麵前,“王爺,人到了。”
蕭遲立即去了一處隱秘的宅子。
宅子裡的女子,上前行完禮,掀起幕籬,側身露出半張臉,赫然與薑心棠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