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更為蒼涼問:“母親就不怕,你把棠棠殺了,兒子做更瘋的事嗎?”
“除非你能走出皇宮!”***怒瞪他。
蕭遲提醒,“母親你可知道,兒子十六歲便獨身一人深入北月敵營,割了北月國主帥頭顱後,從北月國十萬敵軍中拚殺突圍,回了北疆。”
宮裡這些禦林軍和弓箭手,他帶著薑心棠是突圍不了,但若他自己,拚殺出去完全不是問題。
***是知道這件事的,但她沒有放棄要殺薑心棠的念頭,看了兒子一會,下令,“既然她不自己喝,把她給本宮抓住,毒酒灌下去!”
禦林軍立即就要動手。
薑心棠下意識往蕭遲又貼緊了些。
蕭遲目光當即往那些要動手的禦林軍掃去,那些禦林軍便下意識不敢動了。
震懾住那些禦林軍後,蕭遲自己伸手去拿那杯毒酒。
***眼睛猛地一縮,“你乾什麼?”
薑心棠也緊張喊:“蕭遲!”
蕭遲拿起毒酒後,對他母親道:“既然母親非要她死,兒子也不獨活。這毒酒,兒子替她喝。”
“蕭遲!”薑心棠立即攀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喝。
***氣得呼吸急促胸口起伏,死死盯著兒子,“你以為你假裝自己要喝,我就會害怕,就會放你們出宮嗎?!”
她氣得磨牙,“不孝的東西,為了個女人,一再欺騙逼迫你的母親,你要死便死,我若心軟半分,便不是這梁國的***!”
“母親向來心腸硬,自是不會心軟,兒子也不是為了逼母親放我和棠棠出宮,著實是母親不願放過棠棠,兒子也沒有能力把她完好無損帶出宮,便陪她去死吧。”
蕭遲語氣一如既往沉靜。
好像說的並不是要去死的話,而是再正常不過的家常話。
說完酒杯就往唇邊送。
“蕭遲!”
薑心棠死死攀住蕭遲的手臂,不讓他把毒酒送到唇邊。
可蕭遲手臂強壯有力,薑心棠怎麼攀都攀不動他的手,他手裡的毒酒端得穩穩的,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蕭遲毒酒快抵到唇邊時,頓了下,垂眸看她,“我不該把你搶回來的,你若在南昭,便能好好的。”
他語氣裡,似乎是有些後悔,問她,“你可怪我?”
“我不怪你!我不怪你!”薑心棠拚命搖頭,不再攀他的手臂了,伸手去搶他手裡的毒酒,“我自己願意跟你回來的,我不怪你,你不要喝…”
可蕭遲竟抓住她搶他毒酒的兩隻手,往下拉去,鐵臂環在她腰間,便把她整個身子箍緊在他懷裡動彈不得了。
“兒子不孝,來世再來報答父親母親的養育之恩了。”蕭遲看向他母親,真真是酒杯往唇邊一抵,仰頭就喝了下去。
***交疊放於腹部的手,十指猛地一縮!
“蕭遲你不要喝,要喝我自己喝!”
“你喝了,我跟孩子怎麼辦?”
“我有孩子了,蕭遲你彆喝,你不準喝…”
薑心棠拚命掙紮大喊。
可掙紮了一半,她就看到蕭遲把一整杯毒酒都喝了,喝完酒杯倒置,杯口朝下,一滴不剩。
薑心棠掙紮的動作,頓住了!
下一刻,她突然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掙開了蕭遲,踉蹌著就撲到***腳下。
“***,你快給蕭遲解藥,快給他解藥!”
她聲嘶力竭地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