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心棠規規矩矩地端坐在喜床上,頭上蓋著紅蓋頭,雙手捏著喜帕,有些緊張地手指絞在一起。
三皇子除了緊張外,更多的是心情複雜。
去年她滑胎後,他是真的想過娶她,都開始著手準備娶她的事宜了,心裡也很期待,可最終***不願把薑心棠嫁給他。
如今他是娶到她了,卻是…
“三皇子殿下,可以掀新娘子蓋頭了。”喜娘在一旁喜氣洋洋地提醒著。
三皇子收回思緒,拿過玉如意挑起薑心棠的紅蓋頭。
薑心棠低垂著頭。
她那張臉,平時沒有上妝時,白皙稚嫩,明豔透著點嬌憨。此時打扮起來,稚嫩感少了,多了幾分成熟,美得傾國傾城,大氣明豔高級。
喜娘和嬤嬤端著金樽金杯過來,讓二人喝合巹酒。
嬤嬤是***的人,跟著薑心棠陪嫁過來的,負責監視薑心棠。
三皇子在薑心棠身邊坐下,與薑心棠保持了半臂的距離,之後與薑心棠各自端過酒杯,正要手臂相交穿過對方的胳膊時…
“誰?”
外麵侍衛突然喊。
薑心棠和三皇子各自手一頓。
緊接著便聽到似有人從屋頂上快速躍下,三皇子想起那晚蕭遲與他說太後要殺他,頓時從床上站了起來。
“必需喝合巹酒,不喝禮不算成!”嬤嬤尚不知外頭是有人要來刺殺,以為三皇子是要走,忙叮囑。
與此同時,外麵侍衛已經和殺手打了起來,有殺手身法極快地闖入喜房裡來。
三皇子來不及再和薑心棠手挽手了,一仰頭便將合巹酒喝下,放下酒杯,拔劍朝衝進來的殺手迎了上去。
三皇子喝了合巹酒,薑心棠也隻得將酒一口喝下,放下酒杯,站起來,攥緊袖子裡的匕首。
殺手人數不少,且都身手極好,侍衛攔截不住,許多衝入了喜房裡來。
三皇子一人打好幾個,片刻之後,他便覺得有些招架不住,且他怎麼感覺到渾身燥熱難受…
薑心棠緊張地站在喜床前,身子同樣漸漸感覺到熱、難受…
不過此時她緊張、害怕,沒想那麼多,隻擔心三皇子會被刺客傷到或殺害。
千鈞一發之際,一枚玉扳指破空而來,打在了一把即將刺在三皇子身上的刀刃上。
刀刃墜地,握刀的刺客整條手臂皆被整麻了,回頭就看到是北定王闊步從院外走了進來。
刺客知道殺不了三皇子了,一聲令下,所有刺客全部躍上屋頂撤走。
院中因打鬥亂糟糟的,有刺客被殺,也有三皇子的侍衛受了重傷,蕭遲隻掃了一眼,快速入屋去,目光一下子便尋到了喜床前的那抹身影。
薑心棠看到蕭遲,愣了下。
眼眶隨即就濕潤,她出嫁,他一整日都沒有露麵,沒想到此時卻來了。
“你喝了什麼?”
薑心棠雙頰紅如朝霞,眼含媚態,蕭遲一眼就看出她不對勁。
“我、我喝了杯酒…”薑心棠回答,見到他,一下子就放心了,不害怕不緊張了。
蕭遲轉頭去看三皇子,三皇子相當克製,卻還是忍不住扯著領口。
蕭遲頓時就明白兩人定是喝的酒被下了東西,立即吩咐自己的手下,“快去請賀大夫來。”
手下快速轉身出去。
蕭遲則快步來到薑心棠麵前,往她臀下一撈,就單臂將她抱了起來。
身子一下拔高,薑心棠下意識伸手摟住他脖子,卻想到自己已經跟三皇子成親,這樣當眾被蕭遲抱走,當三皇子成什麼了,忙抗拒道:“你、你乾什麼?”
“乾什麼?難道你還真想跟三皇子洞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