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種乾掉我啊!”
徐雲聲音不大,但現場很安靜,所以這句話還是很輕鬆的就鑽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裡麵。
一刹那,整個走廊安靜到了落針可聞的程度。
許長河旁邊跟著的一群人,全都瞪大眼睛,用一副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徐雲。
這家夥誰呀,竟然敢這麼跟許長河說話?
聽許長河的意思,徐雲似乎是江北,是鬱州的人,那種地方比之江都,簡直是彈丸之地,不值一提。
怎麼還有人敢對許長河如此不放在眼裡?
李倩也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竟然真的有人敢在江都不怕許家,還敢對許長河說出這種“大不敬”的話!
許長河臉皮一抖,徐雲這話無疑是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他要是不對徐雲下手,那就是他慫了,可要是下手,哪裡去找能乾掉徐雲的高手啊。
除非是動用許家的人脈,請出宗師。
可如此一來,他先前被徐雲暴打丟臉的事情也就瞞不住了,而且還可能讓徐雲名揚江都。
讓許家請宗師來乾掉,就憑這一點,就足夠震動整個江都了。
因為在這之前,從來沒有人能在許家麵前如此放肆!
“徐雲,你真以為我殺不了你嗎?”
許長河大怒,怒視徐雲,滔天怒火又一次將他點燃。
在這裡,他不能丟臉,也丟不起這個臉。
“你可想清楚了,以我許家的底蘊,在江都我可以調動任何勢力的人手和資金,你得罪我那就是得罪江都所有的豪門,樹敵如此之多,你承受得起嗎?”
拉幫結派,壯大聲勢。
可徐雲根本不鳥,隻覺得好笑,幽幽說道:“彆扯這麼多沒用的,我就問你,我站在這,你有種乾掉我嗎?
我,徐雲,求殺,你殺得了嗎?”
徐雲直勾勾看著許長河,一句話比一句話囂張,殺傷力巨大。
許長河氣得一張臉直接成了豬肝色,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逼到這個程度啊。
周圍的人就更驚悚了,竟然有人敢挑釁許長河到如此地步?
簡直不敢相信啊!
章程心裡劇烈顫抖,這一刻最惶恐的就是他了,許長河要是動怒,將怒火遷怒到春風十裡酒樓,到時候背鍋的肯定是他,這個鍋他怎麼可能背得起啊!
但徐雲他壓根兒沒見過,沒聽過,也許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而已。
於是,章程臉一黑,就在一片死寂中,指著徐雲罵道:“靠!你是哪裡冒出來的王八羔子,也敢對許少爺如此不敬?馬上給我滾開,彆影響了許少爺看人狗爬,不然我保證你今天要成為一個死人離開這裡!”
許長河旁邊,先前那個第一個附和許長河,幫腔質問李倩算什麼東西的女人,也眉頭一皺,說道:“你這人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在江都對許少爺出言不遜,你是活膩了嗎?”
徐雲道:“我就算是活膩了,你殺得了我嗎?”
女人臉上立刻流露出憤怒之色,指著徐雲破口大罵:“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囂張?你可知道我是誰?”
徐雲:“哦,你是誰?”
女人抬頭挺胸,一副狂傲至極的樣子:“江都周家,周豔麗!”
李倩心裡又是一沉,這女人竟然是周家的紈絝小姐。
周家在江都是第二梯隊的豪門,地位僅次於許家和柳家這兩個絕對一流的存在。
雖然跟周家平起平坐的也還有其他勢力,但其底蘊卻也是常人不可想象的。
周豔麗則在紈絝子弟這個圈子裡名氣很大,也是出了名的跋扈飛揚,關於她的那些惡行,很多平明百姓都聽說過,能講出不少。
隻是周家勢大,全都擺平了,所以周豔麗一直都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