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子蠱的影響,唐紹儼然已經從內心深處對蔣怡然產生了依賴,回頭就抱住了她,甚至一副要哭的樣子,宛如一個孩子麵對一個母親。
蔣怡然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一個惡毒的計劃立刻就湧上心頭。
她說道:“唐紹,這件事並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葉家人沒有親眼看到是你打死的葉輕舞,你就完全可以不承認,將這個罪名嫁禍給彆人,如此一來,你自然洗脫罪名。”
唐紹:“說得輕鬆,可我能嫁禍給誰啊?”
蔣怡然嗬嗬一笑:“這不是有現成的人,我問你,你和葉輕舞來鬱州,所為何事?”
唐紹:“當然是為了殺徐雲啊,等等,怡然,你的意思是,讓我把葉輕舞的死嫁禍給徐雲?”
蔣怡然:“對!徐雲的功力還在你之上,他也是宗師,並且還將你打成重傷,這樣的實力要殺了他葉輕舞輕而易舉。
而且你們此行就是為了殺徐雲而來的,交手中徐雲將她擊斃,這是完全順理成章的事情,加上你自身也收了重傷,完全可以演一出苦肉計,如此一來,葉家絕對有九成也以上的概率相信這件事是徐雲所謂。
這樣一來,你既可以不背負罪名,又可以擺脫葉輕舞的控製,還能讓葉家和徐雲的仇恨加深,借刀殺人,一石三鳥,何樂而不為?”
唐紹眼睛亮了起來,露出一臉的興奮,隨後狂喜。
“對,怡然,你說得太對了!就這麼做,肯定沒有問題,哈哈哈,怡然,你真是冰雪聰明啊,比葉輕舞這個又醜又蠢的臭女人好太多了,我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啊。”
唐紹狂喜,心裡對蔣怡然的感情,又加重了不少,蔣怡然笑而不語,她知道,她手裡的底牌,又多了一張。
一日後。
魔都,天啟大廈。
唐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他的麵前躺著一具白布遮蓋的屍體,正是被他親手打死,死不瞑目的葉輕舞。
一個須發花白的老頭走到白布旁邊,揭開白布看了一眼,頓時瞳孔一縮,滔天怒火從眼裡迸射出來。
“砰!”
他抬手一掌隔空打在唐紹身上,唐紹應聲飛出去七八米,砸在地上,臉色痛苦而猙獰。
旁邊一對中年夫婦更是嚎啕大哭起來,兩人正是葉輕舞的父母,葉長風,司馬婉容。
老頭,也即是葉天雄老臉顫抖,怒視唐紹,一聲怒吼:“混賬東西!我孫女與你一同出去,為什麼會死!”
唐紹立刻跪在地上,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說道:“爺爺,伯父,伯母,是我沒保護輕舞,我該死,我該死啊,你們責罰我吧,你們殺了我吧,我心甘情願赴死,黃泉路上與輕舞為伴。”
葉天雄怒極,喝道:“我問你輕舞怎麼死的,說!”
唐紹這才說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無能,輕舞要殺徐雲,我以為我穩操勝券,殺他不過輕而易舉。
卻沒想到一個鬱州竟然有這種深不可測的高手,我與他一戰,輸給了他,以秘法逃生後昏迷,跌入水中不知所蹤。
輕舞為了找到我便去四處打聽,不料被徐雲抓住,這賊子竟將怒火發在輕舞身上,將她一掌擊斃,又將屍體扔在外麵羞辱,若非我拚死將輕舞帶走,隻怕輕舞要屍骨無存了。
我死不足惜,可輕舞死了,叫我怎麼活啊,爺爺,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唐紹跪著爬到葉天雄麵前,痛哭流涕,看起來當真是傷心欲絕。
但這一切,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罷了。
葉天雄聞言,雙目赤紅,盯著唐紹道:“所以,是這個徐雲,殺了輕舞?”
“好一個徐雲,好一個鬱州,竟然敢殺我葉天雄的孫女,此子,我必親手掏出他的心肝,祭奠我孫女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