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毫不避諱,直接就開罵,而且罵得很難聽。
即便是張大毅經過許多大風大浪,也見過無數的大場麵,但聽到徐雲這番話,也仍舊被氣得一張臉都變形了,陰沉如水,仿佛一座冰山。
眼裡的怒火,更是要凝聚成實質的火焰噴出來一樣。
張重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著徐雲破口大罵:“小雜種,你敢羞辱我父親,羞辱整個張家,你想死了嗎!”
徐雲冷哼一聲,道:“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你沒有拋棄你的隊友嗎,你沒有拿你的隊友家人來威脅嗎,你沒有差點害死你隊友嗎?
來,反駁我!”
張重臉色鐵青,難看至極。
這些都是事實,他根本無可反駁。
秦大海也被張家的所作所為氣得不輕,看到這個時候張大毅張重還這麼理直氣壯,毫無悔意。
便忍不住說道:“張重,你未免也有些太過分了。鐵軍差點被你害死不說,這次行動若不是因為徐雲在,我們所有人都可能因為你全軍覆沒。
如今你非但沒有悔意,竟然還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你有什麼臉來質問徐雲?
張家固然強大,但強大就可以不講道理嗎?張家在軍中有能量,我知道,但如果軍中都是你們這種人在掌握,那大夏的軍隊就完蛋了!
這件事該道歉的是你,是張家,而不是徐雲,不是其他任何人!”
秦大海雖然平時溫和,但骨子裡還是鐵骨錚錚,是非分明的。
大義之上,絕不含糊。
張重氣得火冒三丈,又指著秦大海罵道:“秦大海,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也輪得到你來罵我?
說得好聽點你是蛟龍戰隊在海上的眼線,說得難聽點,你他媽就是蛟龍戰隊的一條狗!
你是屎吃多了嗎,說話這麼臭?”
秦大海也動怒了,直勾勾瞪著張重,怒道:“張重,你說話注意分寸!”
張重卻一聲冷笑,一副渾不在意囂張跋扈的樣子說道:“我說話,就是這個分寸,不服你動我一下試試看啊!
我就是這句話,你不過是蛟龍戰隊的一條狗,還沒資格在我麵前放屁。
我怎麼做事,更輪不到你一條狗來管。行動的時候鐵軍他們都是我的人,我是隊長,我的話就是命令,命令他們就必須服從,不服從就是抗命不遵,他們抗命不遵,那就是他們有錯在先,我何錯之有?”
張重怒吼,直接開始強詞奪理。
秦大海怒道:“你是領隊,但這不代表你的話我們就必須無條件遵守,明明知道你做錯了,難道你要我們去送死,我們也要去送嗎,我們的命就這麼不值錢,還不如你張重的一點麵子嗎?”
張重毫不退讓,點頭道:“對,我既然領隊,那我就是要你們去死,你們也得去!
軍令不可違!這個道理,何錯之有?
要說你們的命值不值錢,哼,我不是看不起你,你覺得你一條狗,賤命一條,值什麼錢啊?
鐵軍他們也不過是比你稍微強一點的狗,但歸根到底也隻是狗,幾條狗命,值什麼錢?
對,你們的命,就是不如我的麵子。我張重的麵子,我張家的麵子,就是這麼重,就是這麼強,就是這麼不容置疑!
你,有意見?”
張重踏出一步,目光直逼秦大海,囂張到了極點。
秦大海氣得拳頭緊握,青筋凸起,胸膛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