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見過一次賀青檸之後, 關鈺山每天心頭都在癢癢。但因為對方是公主,他心裡癢歸癢,還是沒有輕舉妄動。
皇城來公主, 和雲州城這些庸脂俗粉肯定不一樣。
不是他不想立馬就辦事,而是賀青檸院子外麵,總會有一大堆高手守著,他沒辦法接近。
要還沒得手,就被對方察覺, 先不說麻煩事, 這煮熟鴨子, 多半會飛了。太孟浪, 那還不得將公主給嚇得走了, 他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嗎?
所以他想是,定要找個機會,一舉成功。他就沒想過得手之後,將公主放回去。放回去,那不是傻子, 留著腦袋掉嗎?
天高皇帝遠, 皇帝就算知道公主失蹤,不見了, 問起來怎麼回事, 還不是由著他隨便編嗎?他還不信了, 皇帝還親自來, 就算皇帝親自來了, 所有證據,早就沒了。他們大可以造謠,說公主是遇到某條路上劫匪,劫匪反正都不是好東西,正好朝廷派人來,將其剿滅,那他還做了一件好事。
“可是要怎麼樣,才能夠一舉成功呢,難辦,難辦……”
陳三兒是關鈺山走狗,關鈺山各種壞事,都是他幫著做。每一次關鈺山搶了好看良家婦女,玩膩了,陳三兒都能夠跟在後麵撿便宜。是以一個知府公主隨從,房裡可有不少漂亮女子。若不聽話,反抗,他們會將人直接賣去花樓。
這會兒,陳三兒正躲在一堆草叢後麵,盯著賀青檸院子,探聽裡麵動靜。他不敢接近了,那些人氣勢凜凜,一看就不簡單,離得近了,被人發現,會壞了他家公子好事。公子說了,在府內不好動手,容易惹麻煩,隻要公主出去遊玩,他們機會就來了。
是以大夏天,他頂著烈日,都在這兒盯著。陳三兒一邊盯著院子,一邊咽著唾沫,那公主長跟仙女兒似,他陳三兒這輩子玩過女人可不少,還真沒有玩過公主。
正想這,陳三兒隻覺臀部傳來疼痛,一個踉蹌往前麵栽去,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正想罵是誰敢偷襲他,抬起頭就見知府關禹景。
“老爺。”陳三兒連滾帶爬跪在關禹景麵前,“不知道老爺有什麼吩咐?”
“陳三兒,你在這裡做什麼?”關禹景往賀青檸院子瞄了眼,“這裡住著可是青檸公主殿下,你不想活了嗎?”
“老爺饒命,小這不是沒見過公主殿下,想拜拜公主殿下風采嗎?”
“公主殿下容顏,豈能夠是你這種雜碎看?”關禹景揮了揮手,“滾滾滾,趕緊滾,要驚擾了公主殿下,小心老爺要你這個雜碎狗命。”
“是是是,小這就滾。”
關禹景倒是不怕賀青檸,他隻知道賀青檸很受寵。怕她在這裡出事,萬一皇帝追究起來,會給他這裡帶來很多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調一陣子,等將這個高貴小祖宗送走了,他還是這裡土皇帝。又說,青檸公主都住過一段時日地方,能夠有什麼問題,皇帝怕是更不會認為他這裡不好,派人來查了,他日子不是越來越好?
“等一下,不對啊。”關禹景突然想起,陳三兒盯著這裡,不該隻是為了去看看公主殿下容顏吧?
他想起自己那個好女色兒子,有些不放心,去了關鈺山院子,準備叮囑叮囑對方,讓那小子低調一些,不要給他惹禍端。到時候公主一走,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不料,走到關鈺山房間門口,就聽到他與陳三兒在議論賀青檸,還說要怎麼將賀青檸弄到手。沒有等聽話,關禹景憤怒一腳將門給踹開。在關鈺山驚訝目光下,上去就給了他兩巴掌。
“愚蠢東西。”
關鈺山捂著臉,委屈不得了,“爹,你打我做什麼?”
“最近都給我安分點,不準出去惹事,更不準去招惹公主,收起你小心思,誰都可以碰,她不許。”那就是一個燙手山芋,真要碰了,可不是麻煩一大堆,不知道要費多大代價,才能夠將屁股給擦乾淨。
關鈺山很怕關禹景,隻捂著臉表示答應,實際上心裡並不甘心。這裡山高皇帝遠,公主又怎麼樣?落在他手裡,還不是隨意他搓。
“這些都是我派人偷偷去收集回來消息。”賀青檸麵容有些沉重,纖細手掌往桌子上用力一拍,“這個關禹景,膽子還真是大,單單是他那個獨子關鈺山,就不知道拆散了多少鴛鴦,害死多少女子,逼了多少良為娼。”
沈彎倒是不關心關禹景和關鈺山怎麼樣,她和媳婦兒都來了,這二人遲早完蛋。她小眼神瞄著賀青檸有些紅手掌心,可給心疼壞了。手心是肉,桌子是木頭,拍下去手心能夠不紅嗎?
“殿下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