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澤這聲音不小,周圍很多人都聽到了。
吳衛濤跟賀瀾山兩人自然也不例外。
當時這兩人便嚇懵了,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白了下去。
那樣子,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以至於,他們因為內心的惶恐,愣是不敢上前承認,自己就是雲州與江東的負責人。
但很快,李洪澤下麵的人,便已經將電話打了過去。
吳衛濤跟賀瀾山兩人的手機,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
那“歡快”的鈴聲,在這死寂的天地之間悄然響起,竟是顯得那般突兀。
刷~
這鈴聲響起的瞬間,此間所有人的目光,便齊刷刷的轉了過去。
無數雙目光,儘皆落在了處於呆逼之中的賀瀾山與吳衛濤兩人身上。
次奧!
這下完了?
賀瀾山兩人心中一抖,一陣哀嚎。
果然,李洪澤第一眼,便認出了賀瀾山,厲聲道:“嗯?”
“賀瀾山,你怎麼在這?”
“你什麼時候來的?”
靠!
我去尼瑪吧?
當時賀瀾山整個人都快哭了。
敢情自己剛才舔著臉去迎接,人家根本連看都沒看自己,這直接給無視了啊。
不過,賀瀾山的這等委屈也就隻敢在心裡喊喊。
在被李洪澤注意到後,賀瀾山趕緊堆滿笑意,滿含恭敬的走過去,以最謙卑與惶恐的語氣回道:“我剛..剛來。”
“是嗎?”
“既然如此,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你。”
“我問你,眼前這些,是怎麼回事?”
“楚先生婚禮,外麵為何卻有重兵圍困。”
“還有那些警力,又是怎麼回事?”
“包括之前楚先生所言的,故居被毀,親人受危,又是怎麼回事?”
“你若還想保住你頭上這頂帽子,最好一五一十的,給我解釋清楚!”
李洪澤沉聲喝著,每一句,都如金石落地,鏗鏘作響。
一連數問,更是問的賀瀾山惶恐至極,老臉蒼白,低著頭,卻是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全無剛才下令圍剿葉凡時候的囂張氣焰。
“那...那個,我..我..”
“我剛來,對,我剛來,我也還不知道情況。可能,雲州的負責人知道吧。”
賀瀾山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厚著一張老臉直接把鍋就甩給了吳衛濤。
吳衛濤當時臉就綠了,心中大罵。
我日尼瑪!
但是賀瀾山可顧不了那麼多,他並沒有在意吳衛濤那滿含恨意的目光,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理念,賀瀾山轉而瞪向吳衛濤,怒聲道:“吳衛濤,你還在這躲著乾什麼?”
“還不快過來彙報請罪?”
“好好的雲州,看看被你搞成了什麼樣子!”
賀瀾山怒聲叱問。
“我...我...”
吳衛濤有苦難言,跟吃了蒼蠅一般難受,但心裡無疑已經問候了賀瀾山十八輩祖宗了。
“嗯?”
“還不快說!”
李洪澤已經沒有了什麼耐心,冷聲低喝。
但是吳衛濤支支吾吾哼哧半天,愣是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因為,這沒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