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殯儀館的路上,羅永昌帶著一肚子的怨氣和牢騷,他是怎麼都沒想到,於靜嫻突然變得了一個人,自己不過是表達了不同的意見,當場就報仇,叫自己來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以後還是少招惹這個女人為妙,萬一哪天月經不調了,又給自己穿小鞋。
他不敢跟於靜嫻明著乾的原因取決於張語堂的態度,張語堂明顯做了讓步才讓這件案子結案,最讓他覺得氣人的是,張語堂讓自己牽頭這件事,其實是順道支持了於靜嫻的工作。
這種事情隨便叫下麵一個局長都能做的事,張語堂卻要他牽頭,他實在有些不懂這位縣委書記的心思了。
不過牢騷發完了,工作還是要做,畢竟是縣裡麵黨政一把手,交給他的工作任務,不僅要乾還要乾好。
來到冷清的殯儀館,隻有陳萬麗和她的女兒在,陳萬麗去參加過幾次縣裡麵主持的大會,自然認識羅永昌。
支開女兒後,陳萬麗十分恭敬地上前說道:“還勞煩羅副縣長親自跑一趟,實在不好意思,是不是思源的事有定論了?”
陳萬麗有些迫不及待,繼續說道:“羅副縣長,思源這個案子是不是銷案啊?您看,這人都沒了,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一個死人呢?”
本來就一肚子氣的羅永昌,聽到了陳萬裡的話裡有質問的意思,臉色瞬間陰沉起來,“這件事就到此結束吧!王思源的案子已經結案了,就讓王思源入土為安吧!這樣擺放下去也不是個事。”
“結案?”陳萬麗喃喃自語道:“不是銷案麼?隻是結案的話,還是會有案底的!”
陳萬麗順勢拉住羅永昌的胳膊,帶著哭腔說道:“羅副縣長,不,羅常委,這不行的呀!思源已經死了,為什麼還不能銷案?”
陳萬麗和王思源二十幾年的夫妻了,王思源死了,這個女人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過,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現在哭自己是幾個意思?
“縣委縣政府都已經不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你彆得寸進尺啊!不要老是占用殯儀館的資源嘛!”羅永昌臉不耐煩的說道。
羅永昌又看了一眼陳永麗的女兒,繼續說道:“小姑娘馬上就要畢業找工作了吧?限你們今天之內把後事處理完,自己上網澄清,不然全縣封殺她,想必你也不想讓你女兒背井離鄉找工作吧?”
和王思源結婚這麼久,就隻生下了這麼一個閨女,陳永麗視她如命,剛準備開口求饒,就被羅用昌直接打斷了。
“還有你,身為一個校長,思想怎麼這麼迂腐落後,你這個思想是要轉變的啊,不然怎麼能給學校帶好頭呢?”
陳萬麗不再辯解,連連點頭稱是:“一定在今天之內就把後事處理結束!”
不換思想就換人,羅永昌覺得自己對這句話的運用可謂是到了極致,就算是官場之外的地方他也能用得很好。
“處理完後事後,把相關的情況報到縣政府辦!”羅永昌冷冷的說道。
陳萬麗膽戰心驚,本以為會等來王思源案子人死案銷的消息,沒想到等到的卻是羅永昌這個活閻王,她不敢有一絲的懈怠,羅永昌還沒轉身離開,她就趕忙叫上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把王思源的屍體推去火化。
陸宇很快就收到消息,他不敢相信,這件事情就這樣沒頭沒尾的結束了,說到底還是這件事牽扯到了某些人的利益,而且那些人手中的權力不小,不然不可能影響到一個縣的決策,這樣的權力影響,最大的可能市裡麵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