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看著車上的劉元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旁的安保人員給強行拉開了。
他們這是被誤會成跑到省廳要官了?
江晚意要解釋的時候,劉元勳的車已經開出去很遠,陸宇也是一臉懵,他啞然失笑,原來是自己被誤會成跑到縣城要官,所以才吃了閉門羹。
不過自己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劉元勳還真是武斷。
安保人員看著手足無措的兩人,滿臉的鄙夷,“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天下熙熙皆為利往,這些人每天喊著為人民服務的口號,青天白日的就來做這種跑官要官的行為。”
原本心裡就不舒服的江晚意,聽到安保人員這樣嘲諷自己和陸宇,心裡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狠狠的踩了安保人員一腳,隨後扶著陸宇從容地離開。
江晚意看著苦笑的陸宇,不服氣地問道:“你該不是要教訓我吧?這也不能全怪我,誰叫那個安保人員嘴巴那麼臭。”
“不!我是覺得你的力道輕了!”陸宇覺得江晚意始終是個女生,而且她的身上沒有多少官味,讓他覺得相處起來要自在一些。
不過他倒是真的覺得江晚意下腳輕了,那個安保人員的嘴巴確實很臭,不明事情的真相就指桑罵槐。
回到酒店,江晚意在房間內緩緩來回踱步,實在想不通為什麼他們還沒開口說話,就被認為是跑來要官的,甚至連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
“我原本以為劉元勳是個開明的人,沒想到也是個混利祿場。”江晚意一隻手環抱在胸前,一隻手拖著精致的下巴,作思索狀,繼續說道:“陸宇,你說劉元勳會不會是還在公示期,為了避嫌,所以果斷拒絕了我們?”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至少還得再等幾天了,也不知道到時候會見我們,我們該不會是找錯人了吧?”
陸宇招呼江晚意過來坐下,將一杯熱茶放到她的麵前,說道:“我們沒有找錯人,劉元勳剛剛被提拔,說明省委是相信他的,並且他馬上就是廳長了,如果他認可這份受災後續扶持計劃,那麼向省委做報告的時候,被采納的可能形就更大!”
江晚意若有所思,喝了一口熱茶潤嗓子,“但我總感覺這個人就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如果當初沒有你的堅持,他能得到那麼好的方案,他能這麼快就坐上省廳廳長的位置?”
劉元勳以自己的名義向省委提交的蔬菜種植方案,經過很多地方的試點,在全省推動起來,陸宇提出的蔬菜種植模式加銷售模式的方式,在全省遍地開花,劉元勳這個千年老二也因此坐上了廳長的位置。
“我可不敢居功,我不過是一個鄉鎮的副科級,哪裡能左右一個廳級乾部的任命,這是劉元勳自己多年的積累。”
陸宇說的是事實,這是劉元勳自己多年的積累,即使沒有他的方案,劉元勳也能走上去。
陸宇若有所思繼續開口道:“這件事問題應該出現在獨川縣那邊!”
“什麼意思?”江晚意不理解,“我們不是來休假的麼?難不成還有人暗中又使了什麼卑劣的手段?”
“具體是什麼事我現在還不敢確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我們來找劉元勳之前,他一定是收到了什麼消息,才會認為我們前來是為了要官的。”
從省農業農村廳大門的安保人員,還有劉元勳的反應中,陸宇並不難猜測,這是有人想要阻止他們見劉元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