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看著遲疑的白念秀,便喝道:“你是不是想害我父母?還是說,你想害的人是我?”
白念秀看著陸宇生硬的臉龐,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激動的連忙擺擺手,“不,不是的,我送的隻是兩盒補品,而且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害你,也沒有想過要害叔叔和阿姨啊。”
“那盒子裡麵裝的兩塊金磚,你怎麼解釋?”陸宇依舊是冷著臉問道。
白念秀哭得更厲害了,她怎麼知道那是兩塊金磚,就算她不是官場中人,她也知道金磚意味著什麼,那可是讓陸宇丟點工作並釘在恥辱柱上。
到了這份上了,她也知道瞞不住了,極力解釋道:“禮物是林宏偉讓我給叔叔和阿姨送的,他說叔叔和阿姨身體不好,你又常年不著家,讓我帶著補品去看看他們。”
陸宇冷冷說道:“我的父母不需要你操心,以後我們家的門你不許再進。”
白念秀對於前晚陸宇拒絕羅永昌的事,多少也知道一點,現在聽著陸宇說金磚的事,她才知道自己給陸宇惹了多大的麻煩。
她起身不停地對陸宇道歉。
看著陸宇沒有絲毫原諒自己的意思,她也決心不再纏著陸宇了,轉身就走出了酒店。
剛出酒店沒多久,白念秀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白潔的電話。
白潔急切地問道:“怎麼樣?見到陸宇了嗎?”
“陸宇現在是青山鎮的一把手,咱家下半輩子的幸福就全係於你一個人的身上了。”
白潔無比的渴望白念秀能拿下陸宇,這樣一來,彆說中層乾部,就是副鎮長,自己也是可以想一想的。
“姐,以後我都不會再纏著陸宇了,咱家沒福氣,不配得到陸宇的青睞。”白念秀帶著哭腔說道。
“特彆是你,是你把咱家的福氣丟了,陸宇跌入穀底的時候,你對人家不理不睬,現在人家飛黃騰達了,你就屁顛過來求著人家,沒有患難與共,哪來的有福同享,你醒醒吧。”
酒店房間裡,白念秀走後,陸宇終於鬆了口氣。
林青青見狀,笑著說道:“陸書記還真是定力非凡啊,鮮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陸宇搖頭苦笑,“我說林青青同誌,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明天的招標會吧。”
第二天上午。
陸宇和林青青按時到招標代理公司進行監標,這次,青山鎮異地扶持安置區項目所涉及的資金量不小,現場來了二十幾家公司參加投標。
招標會還沒正式開始,陸宇和林青青在後麵的休息室裡麵休息。
還沒來得及喝口茶水,一個身穿包臀裙走了進來,聲稱自己是招標代理公司的經理,也是這一次招標會的負責人。
“跟我們聯係的一直是於經理,今天怎麼突然換人了?”陸宇開口問道。
女人笑著說道:“於經理是我的下屬,今天這不是陸書記來了嘛,怎麼都得由我來親自接待才好。”
話音一落,女人拿出兩個信封推到陸宇麵前,“這是兩位的監標費。”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招標不成文的規矩,裡麵有一萬塊錢,希望兩位不要嫌少。”女人依舊笑容滿麵。
陸宇把信封推了回去,神情淡然,“這是你們的規矩,不是我的規矩。”
女人還是保持著微笑,但是她知道,陸宇絕非一般的官員那麼好糊弄,所謂的不成文監標費,其實就是讓監標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在招投標的過程中,難免會有一些灰色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