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昌,你胡說八道什麼?”張語堂坐不住了,他自問自身清白,可這些年羅永昌和他走得太近了,也許無形之中,著了羅永昌的道。
“究竟有沒有胡說八道,問一下您的寶貝女兒就知道了!”
張語堂臉色大變,羅永昌到底還是對自己的女兒下手了麼?
羅永昌嘴角上揚,冷笑著說道:“張書記,您寶貝女兒送給你的手表,您一直都珍藏起來不舍得戴吧?”
張語堂癱坐在椅子上,雖然羅永昌隻是提到了女兒的手表,但背後肯定還有更多的東西。
麵對這樣的結果,張語堂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他還是不願意承認,心中暗想,羅永昌對自己太熟悉了,這也許是羅永昌被逼急了,胡亂編造出來的謊言,目的是想讓自己幫他說話,把賭博背後更深的臟水給掩蓋過去。
“你想說什麼?那是我女兒優秀,剛畢業就進了大公司工作,那手表是她用第一筆獎金給我買的。”
羅永昌一眼就看穿了張語堂的心虛,直言道:“就算縣委書記的女兒再金貴,剛踏出校園就能拿到十二萬塊的獎金,給你這個縣委書記的父親買了一塊表吧?”
“這塊表不是八千塊麼?”張語堂失語道。
“你女兒是得到了獎金,想要給你買塊表,不過她發現錢還缺一點,於是找上我,說是想要給你敬一點孝心,想要買禮物但是錢不夠,於是從我這裡拿了十二萬,湊足十二萬八。”
張語堂臉色煞白,喃喃自語道:“你不過是見了我女兒兩麵,她怎麼可能主動找上你?”
“我們之間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您女兒嫌我年紀大,我差點就叫您一聲嶽父了!”
羅永昌的話語很輕,可落在張語堂的心裡,就像是巨石滾落一樣,然而羅永昌在他背後做的事情還遠不止於此。
“這些事情,我完全不知情,你休想把這事當作把柄要挾我。”
到了這時候,張語堂更加堅定地認為,要處理羅永昌這些人是對的,更應該深挖他們背後的腐敗,他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書記,您平時都忙於工作,極少有時間陪嫂夫人吧?她可是寂寞得緊!”羅永昌話說到一半,轉移話題說道:“你們在市裡麵的房子,我也有投資。”
張語堂臉上不停地抽搐,羅永昌是他從一個副科,一步步提到了副縣長的位置,再讓其進縣委常委的。
他早該警惕的,這些年自己的老婆和女兒沒少在他的耳邊吹風,才讓他這麼相信羅永昌,他竟然都沒怎麼懷疑。
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養的一條狗,如今變成了狼,反過來要反咬自己一口。
羅永昌見火候已經到了,於是開口道:“張書記,這件事冷處理,我們軟著陸之後,對大家都好......”
張語堂此時已經沒有心情理會羅永昌,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經營多年,最後竟毀在了這種人手中。
他打斷羅永昌說道:“你先出去吧!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