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走後,於靜嫻回到縣長辦公室裡。
於靜嫻深吸了一口氣,她動用關係把楊建華從其他縣調過來,現在要把陸宇拉過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
在官場上,女人本就處於弱勢,來到獨川縣後,張語堂一直在想方設法架空她,甚至還想讓羅永昌來試探自己的底。
如果不是自己態度強硬起來,她現在就是個“傀儡”縣長,羅永昌已經爬到自己的頭上作威作福。
於靜嫻想要在獨川縣乾出一番事業,這是她向上一步的基石,而張語堂和羅永昌這些人注定是她的阻礙,其中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向上走的方式很多,比如錢、色,還有其他的人脈關係。
但建立在錢、色、彆人的資源這些東西上的權力,始終都不是長久之計,是要做出實實在在的政績,才是自己可以依靠的東西,用人是實現這些東西的手段。
於靜嫻清楚地知道,昨晚的賭博事件,隻是她和張語堂掰手腕的一個開端。
早上,縣委常委會會議散會後,張語堂就回了自己的宿舍。
他本想睡個回籠覺,但隻要一想起,自己的寶貝女兒和老婆,都和羅永昌有關係,他是怎麼都合不上眼,他不知道羅永昌和家裡那個寂寞的女人發展到哪一步了?
張語堂怎麼都咽不下這口堵在胸口的氣,如果讓他找到機會,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整死羅永昌。
不過妻女都有把柄在羅永昌的手裡,縣委常委會上做不到的事,他得想個辦法在幕後解決。
正當張語堂看到了,羅永昌打來的電話,這已經是羅永昌的第八個電話了,張語堂把手機調整成靜音扔到一邊,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和這條反咬自己的狗說一句話。
羅永昌連續打了張語堂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他早就暴跳聲如雷。
他在和蘇雪晴的房子裡,正通過窗子望向對麵家的黃臉婆,看到自己的老婆正用幽怨的眼神看過來,羅永昌的心裡就更氣了。
“自己下不了蛋,還不能讓彆人下了!”羅永昌罵了一句,然後生疏地把窗簾拉上。
他麵如死灰,甚至做好了和張語堂同歸於儘的打算,隻要他背後的事情被捅出來了,他一定會把張語堂拉下水,但他並不沒放棄,張語堂還是副縣長的時候,他就跟著張語堂的身邊了,他了解張語堂。
張語堂這個人沒想過自己要為群眾辦點實事,但十分愛惜自己的“政治羽毛”,而且張語堂一心想要往上走,他不可能就此放棄。
隻是羅永昌想不通,張語堂這樣的態度是什麼意思,是在等死麼?
不過,羅永昌還是想做一些準備,羅永昌見不得家裡的黃臉婆,但時刻沒有忘記蘇雪晴的軟玉溫香,隻因羅永昌覺得蘇雪晴讓他重新找到了年輕時戀愛的感覺。
羅永昌走到衣著寬鬆,坐在沙發上露出白皙皮膚的蘇雪晴身邊,他輕輕攬住蘇雪晴纖細的腰肢,欲言又止。
半晌後,羅永昌一聲歎息,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蘇雪晴的麵前,緩緩開口道:“雪晴,這裡麵有三百萬,就當是我留給你最後的禮物。”
蘇雪晴眉頭微皺,看著一臉憔悴的羅永昌柔聲說道:“昌哥,真的要走到這一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