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拖出去的時候,依舊大口大口的吃著飯,手裡還抓著個雞腿不放。
房門再次被丨關上,周謹言瞥了眼失丨魂落魄的長孫衝,淡淡道:“滾吧。”
長孫衝掉頭就走,一下都沒有停留。
把典獄長看的眼睛都直了,他到現在弄不清楚,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走後,小男孩迅速跑了過去,狼吞虎咽般的胡吃海塞起來。
長孫衝一路茫然的回到家門口,大腦才逐漸反應過來。
搖了搖腦袋,臉上火丨辣辣的感覺,讓他疼痛難忍,伸手一摸,頓時痛的大叫起來。
“郎君,你,你這是怎麼了?”
房門見他臉頰腫的跟個什麼似的,忍不住問道。
“誰特麼打我?”長孫衝大叫道:“我這臉是怎麼回事?”
“嘶,趕緊去給我找郎中,媽丨的,哪個畜丨生打得我?”
長孫衝心裡又氣又惱,偏生還一點記憶都沒有。
眾人麵麵相覷,趕緊把郎君攙扶了進去
吃完喝完,周謹言也有些疲倦。
其實剛才的精神攻擊,類似於催眠。
這種東西,是周謹言無意中發現,隻對長孫衝用過兩次,還有一次是對狗。
之後便沒有怎麼用過。
因為這種催眠技能,太過古怪。
“似乎效果比上次好多了。”
周謹言暗暗皺眉,“但用過之後,身丨子卻是疲乏的很。”
小男孩躺在地上,肚子鼓囊囊的,但仍舊在不停的吃著。
周謹言看的好笑,“彆吃了,再吃小心把你撐死。”
小男孩長得挺可愛,聞言靦腆的笑了笑,“我還能吃一些。今天不吃的話,以後都沒有這麼好吃的東西。”
周謹言歎了口氣,“你叫什麼?”
“我叫黑齒常之,你叫周謹言是吧?”
“你怎麼知道?”
“剛才那個神丨經病說的啊。”黑齒常之邊吃邊道:“他剛才叫你的名字,這人真是奇怪,明明看你不順眼,最後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嗬嗬,他就是一個神丨經病。”周謹言笑笑。
忽然他眼睛一滯,呆呆道:“你叫什麼?”
“黑齒常之。”
“我的天。”
周謹言起身緩緩走了過去,蹲在地上看著他,“
小男孩確是很瘦,但眼睛很有神,現在躺在地上,肚子鼓囊囊的,周謹言很懷疑他再吃下去會不會撐死。
“我臉上一定很臟吧?”
黑齒常之用油乎乎的手,擦了擦臉蛋,油漬弄了他一臉。
臉確實很臟,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臉了。左一道烏痕,右一道的。
“彆吃了。”
周謹言去拿他手裡的雞腿。
黑齒常之避開,低聲道:“我要吃,就算撐死我也願意,總比餓死好。”
“你平時沒有飯吃嗎?”
“有,但又硬又乾,壓根不是人吃的。”黑齒常之低聲道:“我做夢都想著能有頓好吃的,吃爽一次,就算死了我都願意。”
他忽然揚起腦袋,眨了眨眼,“我能叫你周大哥嗎?”。
“可以。”周謹言微笑著點點頭。
“我聽說死刑犯臨死的時候,都會給一頓特彆好吃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