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對。”
李淡月笑了笑,拉著李孟薑和顏如玉的手臂,三人低聲交談。
李泰似乎能看出周謹言的尷尬,把臂道:“你們叫你們的,我們叫我們的,不相乾。嗬嗬。”
周謹言暗暗點頭,這李泰倒也能大度能容人。
廳內幾人交談著。
亭外又開始慢慢熱鬨了起來。
“剛才那人就是周駙馬嗎?”
這次來的人多,很多都沒有見過周謹言。
“就是他,現在可是咱們長安的大名人呐。”
有同是郡公家的子弟酸溜溜的道。
“據說上次娶公主,被掉包了,是不是有這種情況?”有人壓低聲音問道。
“你小子不想活了?雖然這事情是真的,但能是我們隨意討論的嗎?”
“哦,是是,不該說這些。”那人笑笑,隨即又道:“看他和公主一前一後的走進來,關係應該確實不行。”
“能好嗎?”有人搖頭歎息,“此人不伺聖賢,壓根跟公主不是同一類人,公主嫁給他,那是可惜了。”
“就是,就是。”
有對周謹言不太厭惡的忍不住道:“剛才公主下馬車的時候,周駙馬還抱公主下來,關係應該沒有那麼惡劣吧?”
“嗬嗬,畢竟是在外麵,他再不滿,樣子還得裝裝不是?”
“這麼說來,倒也是如此。”
顏月詩社是長安最出名的詩社,裡麵的人唯才學而論。不過有文人的地方,從來就少不了勾丨心鬥丨角,你一群我一派。
大家都各自有各自的圈子。
整個亭子裡,眾人的座位其實都是有講究的。
此時,平素裡看不慣李慕白和顧未安等人的一夥人,也聚在一起,看著剛才的事情。
這個圈子裡的人,大部分都是官宦子弟,貴丨族人家。
“好戲又要開始了。”一人笑嗬嗬的道:“這李慕白當真是不知道死活,居然敢直接攔下周駙馬。”
這群人雖然也瞧不上周謹言,但周謹言畢竟是堂堂郡公之丨子,被一個尚無功名的生徒拉扯,還是讓他們打心裡不悅。
“嗬嗬,人家可能是明年的狀元,如今又得魏王殿下賞識,彆說一個駙馬,估計就是大官來了,他也敢直言不諱。”
“有膽識是好事,可也得看看自己的能耐和需求。”
這群人當中一個高高胖胖的男子,大大咧咧的坐在那裡,看著似乎是這群人的頭,他不屑道:“明明是求人家給顧未安治腿,弄得好像是彆人求他一樣。”
“就是,李慕白一天到晚仰著頭,誰都看不起,求人的時候都這樣,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真是不知所謂。”
“你們猜,周謹言會不會給顧未安治療?”
之前那個高高胖胖的年輕男子又問道。
他叫王連城,出生太原王氏,父親王漢文是門下侍郎,正四品上階,算得上一個實權人物,因此在這群官宦子弟當中,他憑借身份,當了個頭。
大家一向都唯他馬首是瞻。
“我看不會。”有人笑道:“周謹言的脾氣誰不知道?那可是敢和崔家鬥,最後還和館陶公主交好的‘大牛人’。”
眾人紛紛說出自己的意見,最終都不認為周謹言會給顧未安治療。
“嗬嗬,狗咬狗一嘴毛。”
王連城淡淡道:“咱們瞧著好戲就是。這幾人今天碰到一起,當真是有趣。”
周謹言正和李泰交談著,這時候飯菜好了。。
亭子內頓時更加熱鬨起來。
李泰笑道:“吃飯了吃飯了,吃完飯咱們一起出去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