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哈哈大笑,轉身道:“諸位,如此江山美景,不如我等各自即興作一首詩如何?”
七步之才,哪是人人都有?
古人作詩填詞,往往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閉門造車,需要好長時間,才能作出一首佳作。
這即興寫作,太難了。
因此李泰的話一出,眾人雖然心有丨意動,可奈何實力不濟,想出風頭,也不行。
一時都躊躇不前。
目光不由在李孟薑、顏如玉等人身上轉悠,而那些才女則大部分把目光留在李慕白身上。
周謹言跟在後麵,看得冷笑不已,他知道這肯定是李慕白想找回麵子的方式。
見眾人無話,李慕白目光在李孟薑身上掃了兩眼,看她麵無表情,皺眉苦思,不由心裡更加得意。
他看著眼前景色,慢慢踱步而出,須臾忽然回頭道:“可有誰帶琴?”
“我帶了。”
王嵐舉著手,大聲道:“李師兄,你是要彈奏嗎?”
李慕白幾步上前,從王嵐手中接過一把琴,對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把王嵐羞的滿臉通紅,好不羞澀。
見他要彈琴,早有下人在地上鋪了一塊厚厚的波斯毛毯,還焚上了一柱名貴的檀香。
李慕白席地而坐,看著正緩緩而來的烏蓬,纖細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撥動,一個高昂激越的曲調,從琴弦上流瀉而出。
接著隻聽他唱道:
“中流鼓楫,浪花舞,正見江天飛雪。
遠水長空連一色,使我吟懷逸發。寒峭千峰,光搖萬象,四野人蹤滅。
孤舟垂釣,漁蓑真個清絕。
遙想溪上風丨流,悠然乘興,獨棹山陰月。
爭似楚江帆影淨,一曲浩歌空闊。禁體詞成,過眉酒熱,把唾壺敲缺。
馮夷驚道,城翁無比赤壁”
琴聲依舊,歌聲依舊。
身後的眾人都不由癡了。
望著遠處,獨自彈唱的男人,隨著他現作現譜曲,即興演奏的長調,眾人都知道,這闕詞怕是要出名了。
李泰背負雙手,默默的站在李慕白身後,臉上掛著微笑,顯然很為李慕白的表現感到得意。
李淡月輕歎道:“李慕白真乃才子也!”
李孟薑心裡也是十分震撼,不由瞥了眼遠處的周謹言,她自問不是對手。
可現在處在一眾女人中間,還真不好去詢問夫君,該怎麼個對付法
一曲唱罷,餘音繞梁。
湖畔清寂,眾人似還沉浸在剛才的那首,激蕩雄渾的長調中,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