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謹言忙抓住一個行人道:“這位大哥,勞煩你幫我租一輛馬車。”
說著不由分說,把一把銅錢全都塞進他的手裡。
好不容易上了馬車,周謹言坐在馬車裡細細的想著剛才的事情。
回過神,他其實不太生房遺愛的氣。
畢竟將來還得找他麻煩,生氣也不好意思。
“還好最近一直和薛仁貴習武,不然真的就完蛋了。”
揉了揉胳膊,周謹言道:“先不回去了,轉道去魏國公府。”
車夫拉住韁繩,馬車頓了頓,“那這錢?”
周謹言大怒,“給你雙倍錢財,夠你兩個來回不止,你還想要多少?”
“剛才可沒有說還得去魏國公府,一會還得回去。我這白白走了多少路?”
“你把我放下來,老子不坐你的破車,錢退給我。”
“你要是就這樣走掉,錢財一分不退。”
周謹言頓時樂了,“老子長安小霸王,你真當是吃素的?今天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我給你三個數,不然要你好看。”
那車夫想他腿上有傷,不屑道:“怎麼,你還想動武不成?我對你那可是”
他還未反應過來,便聽馬車廂往上一翹,接著一個凶神惡煞的少年郎,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尼瑪的。”
周謹言把他拽下車轅,不顧傷痛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老丨子心好,給你雙倍價錢,你還貪心不知足,是不是當我是病貓了?”
周謹言絲毫沒有客氣,一頓強揍,把車夫收拾的妥妥帖帖,再也不敢能嘴犯犟。
“惡人自有惡人磨,果然不假。”
周謹言慢慢悠悠的重新上了馬車,心裡爽利,“你們這種奸猾小人,說大道理,簡直是侮辱智商,隻能用拳頭解決你們。”
那車夫被打的鼻青眼腫,比房遺愛還要淒慘,偏生屁都不敢放一個。隻能自認倒黴。
馬車在房府門前停下,車夫隻想著瘟神趕緊下了馬車,趕緊走人。
哪知周謹言根本不下馬車,拉開車簾衝著裡麵喊道:“我找房公,勞煩通知一聲,就說房遺愛被抓進了大牢。”
房府門前的兩個小廝,見有人來拜訪,也不下馬車,正心裡有氣,打算不理,沒想到後麵說出這等話來。
頓時嚇了一跳。
其中一人趕緊跑上來,盯著他道:“你是誰?我可告訴你,消息可不能亂說,是有罪的。”
“過來這邊。”
周謹言招呼了一聲,等他走過來,和他麵對麵,道:“你看我的腿,就是你家二郎所砍。現在他被抓進了大牢,你趕緊把房公喊出來,就說我有事情和他說。”
“你是?”
馬車廂裡濃重的血腥味,讓門房子有些想吐的衝動。
“周謹言?!”
那門房一愣,掉頭就走。
一路衝進府裡,“郎君,郎君,大事不好了。”
“什麼破事?”
房遺直最近被禁足,躲在院子裡,正調戲貼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