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抱拳道:“周大哥,我也想跟薛大哥前往邊疆苦練。”
“問你師傅去。”周謹言擺擺手,“這等事情,他說了算。”
黑齒常之不由看向薛仁貴,滿臉渴求。
薛仁貴手掌摩挲手中白瓶,許久才點點頭
“父親。”
申時初,風塵仆仆的周紹範,帶著幾個侍衛趕到了家中。
周紹範對周謹言點點頭,看向周道務道:“道務回來了?”
“回來不久。”
“嗯,回來就好。”
周紹範笑眯眯的,拉起二人手掌,說道:“走,進屋,咱們好好說話。”
進了內院,李孟薑迎接出來,行禮道:“父親。”
“哎。”
周紹範麵色不變,衝她點點頭,卻是沒有叫她一起。
看著三人背影進了屋子,吟荷嘀咕道:“怎麼不讓我們進去啊?”
李孟薑瞥了眼吟荷,“讓我進去,大家一起難堪嗎?”
“啊?難堪?”吟荷撓撓頭:“如今阿郎回來,不商量分家的事宜嗎?”
“閉嘴!”
李孟薑瞪她一眼,“此事除卻夫君外,誰都不能提。”
吟荷趕緊閉上嘴巴。
周紹範不是婆婆媽媽之人,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莽漢,說了一會話,借口乏了,進內屋休息。
等二人走後,又叫人把周謹言叫到房內。
“坐吧。”
周紹範靠在逍遙椅內,臉上掛著笑意,“這逍遙椅當真是奇物,我一身疲憊,往上一趟,頓覺得筋骨舒絡,渾身爽的不行。”
“父親喜歡就好。”周謹言笑道:“也不是什麼大的講究,就是木材講究了些。”
周紹範點點頭,也不多問,道:“你和道務的事情,是怎麼解決的?”
“在我說之前,我希望父親不要生氣。”
周紹範緩緩坐起,皺眉道:“能讓我生氣的東西?,好,你說,我不生氣。”
其實周紹範未死,先談爵位,多少有些不禮貌。
但周紹範顯然不是那種不能談的人。
因此周謹言把用爵位換取諒解,再然後分家的事情說出來之後,他也僅僅隻是愣神。
“你可想好了?”
周紹範語氣變得有些艱澀,一雙結實的手掌,死死的抓丨住逍遙椅的扶手,“這可是郡公爵位,你就這輕易放棄?”
周謹言平靜道:“父親莫怪,這是我的主意,而且除了這個,其它的也拿不出手,他也不會在乎。”。
重重歎了口氣,周紹範語氣複雜道:“你們兄弟的事情,我也說不清楚。隻是這爵位是咱們周家根本,本該為你所得,現在給了道務”
周謹言截斷他的話,“父親,我和道務都是你的兒子,你看開一些,而且以後我未必沒有機會重新獲得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