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奇貴無比的。”秦懷玉道:“周兄,咱們就這麼點錢,你看怎麼辦?”
“先劃掉再說。”
周謹言坦言道:“我的意思就是寧缺毋濫,先選一些扛著,以後都有我們自己培養。從青樓裡選擇,實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打定主意,幾百人的花魁,轉眼被劃掉絕大部分,隻剩下很少的一部分人,不到三十人。
牛壁心疼道:“周兄,很多我想喜歡的可都沒有要,以後不能集中看她們了,我這可是認認真真的做事啊。”
周謹言樂道:“你放心,以後賺大錢了,你把她們都贖回去也沒有問題。”
眾人|大笑。
李德獎看了被劃掉的大部分,感慨道:“婊|子無情,清倌人又能如何,還不是花大錢就能玩的貨色?沒啥好心疼的。”
周謹言接過花名冊,一瞧之下,前二十名,也就是最貴的二十個,一個沒有劃掉。
剩下的則是摻雜其中,但也大都在一百名內,隻有一個是在第二頁的,要錢兩萬貫。
這一頁,除了這個名字,其她人都被劃掉,顯得很是與眾不同。
周謹言問:“這個有什麼特殊嗎?”
“這個有些特殊,”牛壁忙道:“此人色藝雙絕,但接待客人隻接待有才華的名仕或者當|世大儒,和周兄你設想的最為符合,彈彈琴,聊聊詩歌,這個柳如意最為合適不過。”
這麼牛?
周謹言有些不屑道:“那怎麼才兩萬貫?有人看她不爽,幫她贖身,且看她傲氣個什麼?”
牛壁苦笑道:“這些清倌人,其實都有權|利否決贖身,她們不願意,老鴇也絕對不會勉強,這個柳如意身價遠遠不止兩萬,之所以寫兩萬,不過是沒人能幫她贖得了身罷了。也就寫寫。”
秦懷玉插話:“柳如意卻是夠硬氣,也很難得。真想見的話,倒也是不太難見,但你不是才子文人,就算見了她也不會理你。什麼孔穎達、李百藥、顏師古都和她經常來往,身份高的很,也沒有人敢真動她。”
周謹言一聽就樂了,還都是自己認識的人。
“這個女子要了。”
周謹言道:“她在哪個青樓?咱們去會會她。”
眾人都愣住了,李德獎小聲道:“咱們去了就算花錢見到,她也不理睬,這可如何是好?到時候花錢還沒有贖身成功,錢可就白花了。”
“沒事,有我出馬,馬到成功。”周謹言拍拍胸|脯,自信道。
眾人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於是一行人來到青怡閣,站在青樓門前,周謹言笑道:“格調還挺高。”
牛壁扯了扯嘴角,“這家東家也確實會做生意,手下的姑娘都是才女挺另類的,但生意也真的挺好。”
周謹言心道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隻是本質上,這家還是個青樓罷了。
眾人進了裡麵,一個長相文靜,沒有多少風塵氣的女子走了出來。
這女子算不上貌美,但很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