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吃的很安靜,顏師古最先吃飯,而後周謹言也沒有什麼胃口。
顏師古皺眉道:“你一身酒味,去衝熱水澡。”
周謹言聞了聞,還真是這樣,便起身去洗澡。
待他走後,顏師古忍不住道:“今天回去,見到了館陶公主?”
“見了。”
顏如玉沒有隱瞞什麼,把李淡月的借口說了出來。
顏師古目瞪口呆,“這也行?”
顏如玉黛眉微皺,“有什麼問題嗎?”
“這明顯是借口。”
顏師古不屑道:“如此損人利己的事情,倒是被她說得自己有苦衷似的。這臉皮也太咳咳,如玉啊,你信了?”
顏如玉低聲道:“我覺得有些道理,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顏師古道:“那小子聰明的很,到時候你去問問就是,到底是不是,他應該能解釋出個所以然來。”
頓了下,續道:“不論如何,你不能加入魏王那邊,這爭|權奪利的事情,咱們看著就好,千萬彆摻和進來。”
大事上,顏如玉也含糊,“祖父,我明白的。”
“哎,那就好。”
顏師古忽然起身道:“謹言的鐵皮驢還在外麵,我去讓人給他弄進來。”
顏如玉也跟著起身,“拿東西有些重,多叫一些下人,一起抬進來。”
“好。”
顏師古遠遠的應了一聲,人已經走遠了。
顏如玉想起祖父剛才的話,幽幽歎了口氣。
發生這事,她夾在中間,著實有些左右為難。
就算質問好姐妹,但館陶公主的理由,足以讓她無話可說。
周謹言洗完澡,便進了房間。
沒多久就聽到院落裡傳來腳步聲,他扭頭一看,發現正是顏如玉。
“如玉姐。”
周謹言站在門口迎接她。
“進屋吧,天氣越來越涼,可彆凍著了。”
周謹言就笑,“我可是太神醫,小病能耐我何?”
“那你怎麼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
顏如玉忽然把話直接挑開。
周謹言微怔,隨即笑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隻能說我還是太單純。”
“你單純?”顏如玉噗嗤笑了出來,“都這個時候了,還胡言亂語。”
“哪有啊。”
周謹言說道:“事情就是如此,我這次來找如玉姐,就是想看看她李淡月到底是什麼意思,再怎麼說,咱們之前的關係也不錯,不是?”
“你真的要聽解釋嗎?”顏如玉淡淡道:“就怕說了你不信。”
“說說看。”
兩人秉燭夜談。
顏如玉詳細給周謹言解釋了,今天李淡月給她說的話。
“這你也信?”周謹言聽完,忍不住叫道:“擺明了胡扯。”
“怎麼說?”顏如玉道:”我聽著還挺有道理。”。
“好,就算報社有很大的作用,他把我所有的狀元樓都拿去做什麼?他躲著我做什麼?他把我剩下的不多的曲江池,占有份額拿去又是為了什麼?”
“如玉姐,你說說這些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