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武器雖然厲害，但吐蕃千軍萬馬，他不過區區千人，除去熱武器，有真正戰力的，也就五百人。
大部分都是吐穀渾土著，周謹言很懷疑他們的意誌力。
影子罕見的出現遲疑，“不清楚，不過總得試試。”
“試試就試試吧，還好我有金礦，不然子彈，就能讓我變成窮光蛋。”
“金礦的事情，吐蕃那邊肯定也能知道消息，”影子表情嚴肅，“這可能讓吐蕃人不死不休的攻打西海城。”
“管他呢，”周謹言擺手道：“實在守不住，立即撤出，以三個鎮為犄角，這裡我有信心守住。西海城雖然好，守住卻是最難點。”
西海城位於三個鎮的前方，距離雅州也相對較遠，三個鎮打仗，雅州還能秘密支援。
但西海城容易被切斷補給線，成為一座孤城，長時間的圍困，沒有支援，很容易淪陷。
熱武器雖刁，周謹言總不會傻到主動出擊。
怎麼看都不劃算。
影子走後，周謹言剛走出去，便看到牛破天遠遠的叫住了他。
“刺史。”
“有事？”周謹言回頭瞅了他一眼。
牛破天小跑上前，氣喘籲籲道：“有個問題需要向你彙報，鐵礦渣快沒了。”
周謹言咋舌道：“二十萬斤，這麼快就沒了？”
牛破天道：“咱們這兩個季度，一直在修路，五個縣的所有公路，嚴道縣的城牆加固，還有西海城的一城三鎮，所需水泥不知凡幾，你又要求，凡事一定要堅固，不能偷工減料，用的快也就好理解了。”
“你帶著一些礦石，去隔壁兌換一些回來。”
如今雅州早已經開展賭石生意，周謹言作為礦場實際擁有者，存貨還是不少的。
“用那些劣質的玉石料。”
周謹言叮囑他，劣質的玉石料，自然是周謹言用慧眼分彆出來的水料。
牛破天緩氣過來，直起腰板說：“刺史此事不行，我已經讓阿三派人去過了。人家不給。”
“為什麼不給？”
關鍵時刻，馮義又添亂，讓周謹言很惱火。
“其實也不是不給，是他提價了。”
牛破天乾笑道：“說要鐵礦渣也行，但得一斤兌換一斤，而不是之前的一斤兌換百斤。”
“理由？”
周謹言強忍怒火，垃圾兌換玉石料子，居然要等質量兌換，讓他異常惱火。
牛破天小心翼翼的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但以我所想，應該是咱們的水泥造馬路給他們發現，怕是也想要秘方。”
周謹言心裡罵了一句，忍著怒火，道：“我這就去看看，這狗官，給他點麵子，真以為自己是個玩意。”
牛破天一愣，“刺史打算怎麼做？”
“不怎麼做，那些鐵礦渣，我要全部免費拿來。玉礦石不會給他們一分。”
“可他們要是把水泥造的東西，報告到長安怎麼辦？”牛破天現在是全心全意為雅州著想。
“先不想那麼遠，”周謹言沉聲道：“長安現在這麼亂，應該不會管這些破事，我再讓臨川寫一封信送去長安，應該沒事。”
牛破天點點頭，轉身離去。
周謹言這次沒有通知家人，帶上幾十個侍衛，騎著馬就趕向茂州。
茂州刺史府。
馮義正和下屬商談一些事情。
其中一人道：“刺史，這好幾天過去了。怎麼雅州那邊一點消息沒有？”
“他們會等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