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薑白了他一眼,嗔道:“所以夫君打算讓妾身去說。”
“哈哈,什麼都瞞不過夫人。”
李孟薑想了想,道:“那我這就去和五姐說道說道。五姐心裡應該多少會埋怨,但也不會不講理。”
周謹言摸了摸鼻子,這事確實挺尷尬的。
三天兩頭出去,還是帶著其她女人。
李孟薑不生氣那是脾氣好,李麗質耍小脾氣,那也是應該。
果不其然,一和李麗質說這事,李麗質直接殺了過來。
氣呼呼的就要找周謹言算賬。
周謹言被她數落一通,厚著臉皮賠笑,然後好好的和她恩愛一番,才算消弭了小嬌妻的脾氣。
搞定這些,周謹言神清氣爽,不過卻不敢再次保證,說什麼下次不再出去了。
他的根底雖然在雅州,但隔壁的西海城,西邊的女兒國,隨時都可能前往。話說滿了,會被打臉。
“夫君,你什麼時候去啊?”
“這事應該越早越好吧?”
周謹言摟著小女人,輕聲說道。
“嗯,那明天去吧?”
“那就明天。”
“好吧。”
李麗質被他折騰的夠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周謹言:“.........”
他很懷疑,這小妮子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
洺州。
賀蘭府邸。
此時整個賀蘭府邸的大小人物,披麻戴孝,哀聲哭嚎。
正堂內,一口漆黑的棺槨,靜靜的擺放在中間的位置。
武珝的姐姐武順,一身素衣,帶紮白綾,麵無表情的不時往火盆裡添加黃紙。
在她的右側的邊上,她的兒子,賀蘭敏之也是麵無表情,隻有當人來悼念的時候,他才會麵色微動,然後磕頭回禮。
賀蘭敏之很漂亮,說是男生女相也不為過。
平日裡,武順最為寵愛這個兒子。
所謂慈母多敗兒,賀蘭敏之在極度寵溺下,也變得相當乖戾囂張,目光幾近空無一切。
至於另外一邊的女兒,賀蘭豔就普通多了。
有時候武順甚至會想,若是兒子和女兒的麵容兌換,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她眸子微微轉動瞥了眼黑漆漆的棺槨,心裡歎了口氣。
老實說,賀蘭安石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丈夫。
待她也不錯,每逢去哪,隻要她想去,也會把她帶著。
雖然不合規矩,但總是儘力去做。
武順對於這個丈夫,沒有多大的感情,但她喜歡他對她的好。
如今人死了,她也有些傷感。
但僅僅如此而已。
有些人死了就是死了,傷感,也無非是缺個噓寒問暖的人,不習慣罷了。
可她知道,這個人很快就有人來補上。
她目光一一掃過屋內屋外的人,眼神不帶一絲感情。
這些人當中,有武家的,不多。
大都是賀蘭家的。
這些人看她的目光充滿了憤怒,但敢怒不敢言。
武順麵色淡淡,她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