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珝麵色微紅,“我沒怎麼注意。”
“無妨。”
周謹言終於道:“把這次帶來的人手,全都召集起來,埋伏在院子裡。”
武珝一愣,隨即搖搖頭。
“等等。”
周謹言笑道:“可打算拉攏誰,打擊誰?”
“有一個,不過品軼很低,是一個參軍,本地人,頗為本地百姓著想,至於更大的長史,司馬,甚至彆駕,都是長安有背景的。不適合用。”
“你去把那人找來,就說要對付吳天成,讓他多叫一些心腹,此人能不用用,一試便知。”
武珝心裡明白,轉身去了。
峰州吳府。
吳天成站在院子裡,聽著下人的彙報,臉色鐵青。
“孽子!”
他怒道:“惹誰不好,怎麼去惹西海城那幫人?我怎麼教你們的?”
家丁低著頭不敢說話。
吳天成深深吸了口氣,喃喃道:“這新任刺史,莫非想著剛來就拿我開刀?”
家丁低聲道:“爺,他們一共來了不到五十人,而且全都是侍女。隻是這些侍女好像看著會武功的樣子。”
吳天成冷聲道:“西海城那幫人就沒有一個好惹的,你等若是小覷,我們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家丁顫聲道:“爺,郎君被抓進了牢房,咱們該怎麼辦?”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孽子啊。”
吳天成歎了口氣,他很不想惹西海城那幫人,甚至打算投靠。
可兒子來了這麼一出,他忽然意識到,很多事情,已經不是自己所能夠選擇。
“爺,甄彆駕來了。”
這時一個家丁,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吳天成歎了口氣,說道:“把他請到客廳。”
客廳內。
吳天成強笑道:“不知道甄彆駕前來所謂何事?”
甄彆駕五十來歲,聞言笑嗬嗬的道:“吳衛將,你兒被新任刺史抓了起來,莫非你還不知道?”
吳天成眼角微微抽.搐,強笑道:“我也剛剛得到消息。”
甄彆駕眯著眼道:“我也不掖著藏著,隻是想問一句,吳衛將打算怎麼辦?”
吳天成罵了一句老狐狸,卻也無奈。
輕聲道:“我正準備想去拜見刺史,看看能不能把我兒放出來。”
“放出來?”
甄彆駕身子向前傾斜,沉聲道:“吳衛將認為有可能?”
“甄彆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甄彆駕往後坐了坐,歎道:“咱們西北十三州,如今都歸西海王管,交州那邊的情況,你也聽說了吧?一眾大小官員,但凡不聽話的,全都被殺了。一個不留,抄家滅口,你說說這叫什麼?他西海王莫非是想要謀反?”
吳天成沒有說話。
甄彆駕神色一正,“咱們是朝廷的人,是大唐的官員,豈能任他胡來?吳衛將你說是也不是?”
吳天成頷首道:“甄彆駕所言極是。”
“這次你兒被抓,我認為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
“什麼?”
吳天成問道。
“他們想讓你交出兵權。不然一直沒有動手,怎麼單單對你動手了?”
吳天成心裡大罵,還不是自己那混賬兒子窺視彆人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