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一股股瘟氣從長孫皇後身上被抓了出來,長孫皇後的氣色頓時肉眼可見的變得紅潤起來,呼吸順暢,身輕體輕,一雙鳳眸也變得神采奕奕。
李承乾眼看著長孫皇後氣色迅速恢複,臉上也洋溢出了欣喜之色,看到長孫皇後想從繡榻上起身,連忙快步走上前去,親自去扶長孫皇後:“母親!”
但長孫皇後卻抬手止住了李承乾,然後自己從繡榻上站了起來,身體輕便,動作利落,全不像是個剛才還病重的人。
李承乾見狀,頓時滿臉驚喜地問道:“母親,您好了?”
李世民也趕緊上前問道:“觀音婢,你感覺如何?”
長孫皇後看著丈夫和兒子微微一笑,然後轉身來到莊衍麵前斂衽施禮道:“真人仙法,妙手回春,長孫在此拜謝真人。”
莊衍伸手虛扶道:“皇後請起,貧道受孫道友之邀而來,不過是略儘綿薄之力,還是皇後明德善著,洪福齊天。”
長孫皇後站起身來,又一連驚奇地道:“陛下,乾兒,我現在感覺自身前所未有的輕鬆舒適,就好像從未得過病一般。”
“真的嗎?”李承乾聽到這話驚訝地道。
就連李世民也滿臉訝異,長孫皇後點頭道:“嗯,自是真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還不知道嗎?”
聽到這話,李世民頓時朝莊衍拱手道:“真人神術令人欽佩,如今妙手回春救了皇後,朕當下旨,為真人加尊號。”
莊衍聽到這話擺了擺手,隨後左手五指一捏,掌心的瘟氣立時煙消雲散。
接著莊衍說道:“皇後娘娘體內的病根已被除去,今後定是無病無災。”
李世民一家聞言,自是個個滿心歡喜,尤其是李承乾,看向莊衍的眼神完全像是在看一個恩人。
但緊接著莊衍話鋒一轉,說道:“隻是命數有定,這話貧道不能不說,隻是說出來後還請陛下不要發怒。”
李世民聞言心頭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他與長孫皇後對視一眼,隨後說道:“真人神妙,朕已親眼見過,真人有什麼話儘管道來,朕絕不發怒。”
莊衍微微頷首,然後說道:“今日皇後雖病根已除,但她命數有定,當在三十六歲時壽終。”
“什麼?!”李承乾直接發出一聲驚呼,而長孫皇後更是神情一凝,鳳眸微微一顫。
李世民更是身體晃了晃,但他並未發怒,而是急忙上前問道:“真人所言是真的嗎?”
莊衍笑道:“並無半分虛假,皇後隻有三十六年壽數。”
李世民回頭看了看長孫皇後,問道:“觀音婢今年三十一歲了吧?”
長孫皇後點點頭,說道:“妾於仁壽元年出身,而今是貞觀五年,正好三十一歲。”
那也就是說,長孫皇後還能活五年,但李世民卻不敢相信,自己會在五年後失去長孫皇後。
而此時李承乾也走上前來,朝莊衍躬身拜道:“真人可有延壽之法?若有,萬望真人施以妙術,隻要能為母親延壽,承乾願將自身陽壽分與母親。”
聽到這話,長孫皇後臉色一變,立刻斥道:“承乾,你在胡說什麼?快快退下,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李承乾卻看著長孫皇後道:“母親,孩兒隻是不想失去您。”
長孫皇後麵色微緩,說道:“你先退下,聽真人怎麼說,莫要胡亂插言。”
李承乾聞言,當即躬身道:“是,母親。”
其後李承乾退到了一旁,而李世民則朝莊衍問道:“真人,是否有延壽之法?”
莊衍搖頭道:“命定之數,延壽之法是沒有用的。”
聽到這話,長孫皇後目光瞬間黯淡下來,李承乾眼底也湧起一股濃濃的悲傷和不甘之色。
李世民隻是眉頭一蹙,旋即又問道:“若無延壽之法,那可有彆的法子?隻要真人能為皇後延壽,哪怕三年五載,朕都感激不儘。”
莊衍笑著說道:“陛下,雖然無法延壽,但卻可以改命。”
“哦?”李世民眼睛一亮,問道:“如何改命?還請真人指點迷津。”
莊衍笑了笑,隨後指著大殿一旁無人處說道:“陛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可以。”李世民點點頭,然後便朝莊衍引手道:“真人,請。”
莊衍點點頭,然後二人便朝大殿旁側走去,此時兩名頂盔摜甲、威武雄壯,腰佩橫刀的禁軍校尉跟了過來。
李世民回頭一看,當即揮袖道:“爾等來乾什麼?退下。”
兩名禁軍校尉朝莊衍看了一眼,然後一臉為難地道:“陛下,這.”
李世民笑道:“以真人法力,若想害朕還用這般設計?你等莫要多疑,退下吧。”
兩名禁軍校尉聞言,當即拱手一禮道:“是。”隨後便退了回去,但也隻是退到門口,目光依舊緊緊地盯著這邊。
隨後李世民和莊衍走到大殿旁側無人之處,李世民拱手問道:“真人,有何改命之法?”
莊衍笑著說道:“陛下,逆天改命說難也難,說易也易。若是尋常神仙,逆天改命則難,若是大德聖人,那就簡單了。”
李世民又問道:“那大德聖人如何尋找?”
“眼下不就有個現成的嗎?”莊衍笑著說道:“就在你家太廟之中。”